為什麼,我聽說有一種叫做麻醉草的東西,我還以為他給我喝的就是麻醉草,否則我怎麼會突然倒到了地上,我的身體為什麼不能動了。
可是,既然喝了麻醉草,為什麼我的痛感卻這麼清晰呢。
我疼得死去活來,他一點點緩慢地剖開我的皮膚,用鋸齒一下一下地鋸我的肋骨。
我快要不行了,窗子口看著我偷笑的那五個人突然變得一臉緊張。
“怎麼辦,他要死了。”
“他死了就沒我們了是嗎?”
“那我們怎麼辦?”
他們慌了,一個接一個說著些亂七八糟的話,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摸糊,他們的樣子也離我越來越遠。
我看不清他們的,生命裏唯一剩下的就是無休無止的疼痛。
我徹底地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醒過來,看了看四周,我依然躺在祭司家的小裏屋的那張奇怪的床上,而窗子裏的那五個人已經不見了。
裏屋門敞開著。
祭司就坐在外屋裏,就像曾經見過的無數一樣,他正在很愜意地抽著煙。
他的手背上,還沾著一些沒有洗淨的血絲。
對了,血。
我的身體。
我連忙伸手一摸一把腰裏,可卻什麼也沒摸到,沒有血淋淋的傷口,也沒有被針線縫起來的地方,連忙將衣服掀起來一看,真的什麼傷口也沒有。
可是我明明感覺到他拿刀劃破了我的皮膚,而且那種感覺很清晰,可為什麼卻沒有刀傷呢?
我從床上下去,腳軟綿無力,問祭司:“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卻隻是笑而不語。
他的目光看了眼那麵牆,我轉過身去,就看到一根血淋淋的肋骨掛在那裏,我驚悚地看著他,不思意,那是我的肋骨嗎?
可我為什麼找不到任何傷口。
這會兒我下意識裏用手撫著身體再細細一摸,像左胸下真的凹下去了一塊。
他真的取走了我的肋骨,雖然說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他陰險的笑意和牆上掛著的骨頭告訴我,他真的做到了。
從我身體上取走一根骨頭,也驅走了那五個人。
這時候我心裏是五味陣雜的,我不知道應該感謝他還是罵他。
因為我突然毛骨悚然地想到一個事實,他能拿走我身體裏的肋骨,那也能拿走其他東西不是嗎?
我嚇得急忙摸自己的身體,我身體裏還缺少什麼?
這時候祭司大笑起來:“不用找了,你是不會知道的,想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從此後就要聽我的話,把喬家寨的村民們治得服服貼貼,他們這幾年太不聽話了。“”他們怎麼可有聽我的話,我在他們心裏麵,不過是一個瘋子而已。“
我呆站在那裏。
祭司把煙蹄扔進了火堂裏:“放心,今天你進了我的屋,等你走出這間屋子後,他們再也不會小瞧你了。”
“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抱著試著的心情,我真就走出了祭司的屋外。
寨子裏大場子上的那些村民正在好奇地看著我,這些人的目光很複雜,像是害怕和羨慕交織,他們看著我一步步走近,卻不知道要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