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不大,原來也就是他們一家人的住宿之地,點著一個瓦數不高的白熾燈,我們上去之後看到劉生年邁的父母也在,這小小的閣樓裏突然擠了這麼幾個人有些擁擠,劉生便讓兩位老人家下去。
而原本一直在大鹹大叫的劉太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南宮烈的到來,她身體裏的東西有所感應,所以害怕了,急忙縮進了被子裏用黑乎乎的被裹住自己不敢出來了。
這一著劉生看在眼裏,別看他一臉壯漢老實臉,可心思地很慎密,這會兒看到自己家女人的表現不同尋常,立刻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兩位大師,請看在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不易的份上,救救我老婆呀!”
居然,叫我們大師。
我忍住笑,上前去扶他:“劉生快起來,我們在一條街上做生意,大家能幫上的自然會互相幫忙,你叫我小念就好,至於他,先生就行了。”
“哦,好好好。”劉生點頭搗蒜:“那小念姑娘,先生,你們能救我老婆嗎?”
我看了南宮烈一眼,反正我是不行。
這種已經附到身體裏麵的,必須得把那隻邪靈撥出來,我還沒有那點本事。
南宮烈輕啟唇:“劉太最近幾天去了哪裏,遇到什麼事之後變成這樣,你得跟我們說說。”
“好,我說。”劉先有些難堪的搓著手,看我們一眼,最終把視線轉身床上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的劉太:“是這樣的,這事兒說起來也讓人不好意思,你們也看到了,我家就這條件,老的小的都住在這小小的閣樓上,這種生活條件很不方便,尤其是我和我太太,我們都還年輕,自然有那方麵的需要。”
“可是出去住酒店的話這價錢又太貴了,所以前幾天我去城南陽泉山東掛花草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這麼好的地方閑置在這裏,何必還要去住什麼酒店,所以三天前一個晚上,我和老婆商量好,等天黑後,我就悄摸帶著她去了陽泉山。那山上居說在早些年是亂葬崗,白天都不會有人去,更別說晚上。”
“所以我們到達山上後,都沒進林子多深,就在……就在路邊的一片小樹林裏辦事了,當時什麼也沒發生,等我們完事後躺在那裏聊天時候,我老婆就無意之中踢到一個土罐子,當時我也打開電筒看了,就是一個很普通又破舊的罐子而已,那東西在陽泉山上會時常見到,所以我們也沒太留意,呆了會兒之後,我們就回來了。”
“誰想當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三更我正睡得香的時候,突然聽到我老婆說了幾句閩南話,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可是聲音尖尖的,一點也不是她平時說話的語氣,當時我以為她是夢囈,也沒再意。”
“可是隔早晨起來,這才發現我老婆的性情大變了,摔鍋打碗罵公婆,這都不算,她居然還打孩子,孩子長這麼大她可從來沒有下過手,一家了嚇得不行,把她送到醫院裏去,可是一達醫院後她又很正常,無論做什麼測試都能達標,可是一旦回到家裏她就開始發瘋了,不停的罵人,打人,會時不時地冒出幾句閩南話,但不知道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