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又問我:“那你原諒我了嗎?”
我愣了愣:“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沒有矛盾,原諒從何而來。”
“小念,不要這樣子,我真的做錯了。”
“你也別這樣師兄,我們原本也不是很熟,以後就依然不熟好了,行嗎?”
這時候王正的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
他是誰,是學校裏的校草,正宗的官二代。
走到哪裏不是女生們吹著捧著的極品,這都低聲下氣的來教室裏求我了,我卻不鹹不淡的,當然覺得丟臉了。
我想他應該是這樣想的話。
所以才丟下一句:“反正,我還是依然把你當成朋友的,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話完他轉身就走了,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回來,彎下腰。
我嚇一跳,以為他想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下意識裏身子往後一縮。
王正臉上便閃過幾分無奈:“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喬誠的信裏內容是什麼。”
我噎住。
他繼續說:“信裏就一句話‘曲姓壞事,抽身保命’”
話完王正便直起身來走了。
輪到我愣在那裏,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會壞了喬誠的事,希望他以保命為重。
可是這封信,卻是在事發後一個月才寄到學校裏的,一個月後的喬誠提醒一個月前的喬誠要懂得保命,這也太說不通了。
正在暗討著,肩膀上便搭來一隻手:“喂,他跟你說了什麼?”
我被張紅嚇一跳,拍著胸口說:“不就讓我原諒他唄,還能說什麼,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許出去亂說,否則我不理你了。”
“切,你當我什麼人。”張紅翻了記白眼:“聽我的,以後都別理他了,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變態起來很可怕。”
幸好上課鈴聲響起來,我終於擺脫了張紅的嘮叨。
……
第三節課是楊澤老師的解剖學理論課,一周前女孩跳樓的時候,整個學校裏的老師隻有他沉著穩重地指揮現場。
這事兒又讓我對他另眼相看了。
幾天不見,楊澤老師似乎消瘦了許多,瘦得眼窩都有些深陷下去的感覺。
這節課張紅跟別人換了位子和我坐在一塊兒。
她小聲告訴我:“據近兩天新掌握的校園八卦得知,楊澤老師至今未娶,十年前,他的女朋友就是跳樓身亡。”
我心裏縮了一下。
那種感覺一定很痛苦。我想起他女孩跳下去的那一瞬間,楊澤老師的慌亂無措和大叫,他和我一起跑過去趴在天台邊沿上往下看時,他眼眶變紅的樣子。
也許就在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已經在記憶裏塵封了十年的痛苦往事。
我動了動身子。
“專心點。”
張紅隻好偷偷瞧電話。
理論課是有些枯燥無味,可能再加之楊澤老師心情不太好的原因,站在講台上至今,他一直埋頭照著書上念了一段,遠沒有實踐課講得生動。
“啊!”張紅突然輕呼了一聲,惹得有幾個同學扭頭看她。
我尷尬地推了她手臂上一下:“不要看了,能不能好好上課?”
張紅這才坐正身子,小聲道:“小念,你看這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