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誠。”我頓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再隱瞞他:“你這幾天有跟你媽媽聯係嗎?他們都好嗎?”
“哦,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家人了?”並排走著的喬誠緩著語氣開玩笑。
“沒什麼,她是長輩嘛,再說這次去喬家寨還給我送了手鏈,而我卻什麼禮物也沒給她帶去。”
說也奇怪,手鏈上的黑色一直沒有褪去過。
喬誠笑著道:“既然這樣,那不如你再跟我回一趟喬家寨?”
“可以啊,你先跟你媽媽聯係一下,看她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
把我送到公交車站,喬誠得去和孫明彙合,說不讓我去,這種事情男人解決最妥當。
等我上了公交車後,轉頭看著站台上朝我微笑著揮手的喬誠。
不知為什麼,他那淺淺的笑容下,突然像是有些我看不太懂的東西,也許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他很在意,隻是自己選擇隱下而已,而且換個角度,如果是我的話,也會心裏不舒服。
正當我靠在窗子上思緒一片混亂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是陳秋打的,到是有些意外:“小念,你看到豆豆了嗎?”
“昨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她還沒醒,後來寬爺說她離開的時候精神頭恢複得很好,發生什麼了嗎?”
“也到沒什麼,不過她給我發了張照片,我很擔心她,現在發給你看看。”
不一會就收到了照片,照片上的豆豆直勾勾地看著鏡頭笑得很詭異,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像一個漩渦似的將人往裏吸,而她的牙齒縫上居然沾著些粉紅色的,類似於小肉條的東西。
看到這張照片的第一眼,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還是平時那個可愛乖巧的豆豆嗎,從眼神裏迸出來的陰冷把她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急忙給葉帥打電話請假,大約三十分鍾後來到了豆豆租住的小屋門口。
哪知敲了半天的門,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打電話也不接,伏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難道出門去了?
正轉身想要去她上班處問問情況,哪知才走了兩步,身後便響起一聲亢長的‘吱’開門聲。
這種聲音總是讓人不自覺地頭皮一麻。
豆豆為了省錢,她租住的地方是一幢老而沉舊的樓,有點類似於現在的教學樓那一類,中間有條光線昏暗的走道,住戶都是門對門。
此時這一聲門響拉住了我的腳步,後背一涼,我扭過頭側著臉看過去,看到豆豆的門開了大約四十公分寬的一條縫。
想起前幾天晚上在女生宿舍樓裏時,那道門也是像現在一樣打開了一小縫,之後看到門裏的那隻女鬼時,嚇得我一想起來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所以我沒急著走過去,而是試著叫了一聲:“豆豆,你在嗎?”
“在。”等待了一會兒,我已經打算放棄的時候,冷不丁卻又冷冷地一聲答應從門裏傳出來。
是豆豆的聲音沒錯,隻不過和平時比起來有些平板沒有感情,往常的豆豆,她知道我來找她的話,一定會拉開門跳出來抱著我的脖子:“小念,你來找我玩了?有沒有帶好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