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汪晴一人坐在原地,她明白,李文提出離婚,若雅肯定不會有什麼異議,兩人的婚姻,就此結束了。
聖誕前夕,林雨晨已完成其論文,拿到了MBA以及心理學碩士學位。其實雨晨的論文已達到很高水準,MBA論文中研究的模型已被他和Sandy在實戰中運用,而他的心理學論文也被收錄到美國心理學家協會APA的論文庫中。隻不過雨晨當時隻申請了MBA和心理學碩士的課程,所以隻能給他這些。紫琳在雨晨的幫助下,也已經完成所有課程,隻剩下論文了,她打算寒假回上海後,暫時不去美國了,等到春節過後再回去。而雨晨則要到秋季才返回學校繼續博士課程,他申請了秋季入學。當然,教授們也不讓他閑著,他們給了雨晨一些介紹信,關照他有空時去拜訪這幾位專家。
寒假一到,雨晨和紫琳便回上海了,他們先順道去了趟香港,雨晨已完成碩士課程,他要去香港大學向昔日的老師們彙報一下,隨便看望看望他們。
到了上海,正值元旦佳節期間,雨晨和紫琳把當年高中時的好友們都叫來一起聚聚。當然,由於他的同學們還都在念大四,宴席自然由雨晨做東。回上海前,雨晨曾拜托潘曉詢問安若雅的近況,這時,隻見潘曉把雨晨叫到一邊,看來是要向他彙報工作了。
“雨晨,不得了了,我聽我在向東念高三的表弟說,安老師她離婚了”。
“什麼”,雨晨大吃一驚,還好他們走到一旁無人區,不然雨晨這一叫,定要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啊?”。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們離婚沒有多久,大概也就一個多月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雨晨明白潘曉所知有限,他心中已經決定,吃完飯後立刻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應該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雨晨要去找的這個人正是安若雅的閨蜜汪晴,到了汪晴家時,已是晚上9點,不過林雨晨心裏擔心安若雅,所以也顧不得那麼多禮數了。
“雨晨”,汪晴開門發現竟然是林雨晨,顯然也很驚訝。
“汪老師,好久不見了。那麼晚來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哪裏哪裏,進來坐吧,小周看到你一定要很高興”,汪晴把林雨晨請進屋子。
原來十多天前汪晴剛剛結婚,而她的丈夫就是雨晨高中時的化學老師周靖宇。想當年,周老師也是眾多追求安若雅的人之一,不過現在已是汪晴的老公。
“雨晨,聽說你已經拿了沃頓商學院的MBA學位,還有心理學碩士學位了,真了不起啊,不愧是我們向東培養出的天才,再過兩年,恐怕就是雙博士了吧”,看到昔日的學生如今已小有所成,周老師相當開心。
“哪裏啊,都是靠著各位老師當年悉心的教導,雨晨才能有今日”。
“雨晨,你理他幹嗎,天賦是天生的,又不是培養出來的”,汪晴在一旁給她的老公抬杠。
周靖宇被她說得笑了起來,“雨晨都說是因了我們的教導了,你一定是嫉妒了,因為你好象沒有教過雨晨,對吧。哈哈,不跟你抬杠,我給你們倒水去”。周老師明白雨晨那麼晚來當然不會是看看他這個老師這麼簡單,肯定是有話要和汪晴說,自己借口到一邊去了。
汪晴也明白,看到自己老公跑開後,便說:“雨晨,你來是不是要問若雅的事情?”
“是啊,汪老師,我聽同學說若雅離婚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文不是很愛她的嘛,若雅也絕不是會做什麼壞事的人”。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要從若雅的父親開始說起”,雖然安若雅曾關照過汪晴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雨晨,不過眼見安若雅被逼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現在又以離婚收場,汪晴哪裏還忍得住,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林雨晨。
“原來真的是這樣,若雅果然是被逼的,我果然沒有猜錯。若雅的心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雨晨自己喃喃自語起來。忽然,他抬起頭,“汪老師,謝謝你,我要走了。周老師,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啊”,說完他便告辭了。
“誒,雨晨怎麼那麼快就走了?”,周靖宇端著茶走過來。汪晴沒有回答他,不過汪晴知道雨晨要去哪裏。除了安若雅家,還會有其他地方嗎?
當然不會,離開汪晴家後,林雨晨便立刻驅車趕往安若雅的家。他不知道安若雅是否還住在當年的屋子裏,不過,既然安若雅還在向東教書且如今又是單身,那麼她住在那的機會便很大。
小區樓下,雨晨抬頭望向安若雅的房間,屋子裏有燈光,他終於再一次沿著曾經無比熟悉的樓道走了上去。
“叮咚”,林雨晨按下門鈴,一個花容月貌的年輕女子印入眼簾,正是他永遠無法忘懷的安若雅。安若雅容顏如昔,美貌如昨,隻是精神麵貌與當年和雨晨在一起時不可同日而語,顯是長期心情憂鬱而致。
“雨晨”,安若雅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來找她的竟然會是林雨晨,一時呆在那裏。
“若雅,不請我進來坐坐嗎?”,安若雅沒想到雨晨會來,竟忘了請他進來,聽雨晨這麼說,忙說道:“請進”。
時隔將近兩年的時間了,雨晨終又再次踏入了這個房間,若雅給他拿了瓶飲料後,坐在了桌子的對麵。當年,雨晨還是高三學生時,每次周末補習,若雅便是坐在那個位子,而雨晨則坐在若雅的對麵。
屋子的擺設和當年沒有區別,都是雨晨親自設計並和若雅一起實施的。雨晨望著屋裏熟悉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若雅看到雨晨在環顧四周,尷尬地說道:“我剛搬回這裏沒多久,還沒打掃過屋子”。
“若雅,我都知道了”,雨晨輕輕說著,“伯父的事,我都聽汪老師說了,若雅,對不起,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卻不在你的身邊”。
安若雅聽雨晨說著,而她則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若雅,今後就讓我來保護你吧。若雅說過,會在這裏一直等我,現在,我回來了。比當年的約定晚了一年半,真是對不起”。
此時,安若雅的眼淚已止不住流了下來,晶瑩的淚珠滴在桌子上。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雨晨輕輕吟起,這首詩是他當年國慶長假時,用來哄安若雅破涕為笑的,隻是現在,物是人非,再也沒有當年的效果了。
“雨晨”,安若雅終於開口輕輕說道,“我們再也不是以前的林雨晨和安若雅了,我們回不去了”。
“在若雅麵前,我永遠是當年那個拿著試卷問若雅這道題怎麼做,那道題為什麼這樣做的雨晨;那個捧著玫瑰,要若雅快點接受的雨晨;那個讚美若雅,一心想和若雅在一起的林雨晨”,雨晨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了。
“雨晨,我們”,若雅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她實在說不下去。
“若雅,我從沒有想過要回到過去,我要和若雅一起創造未來,一個隻屬於我們的未來”,雨晨邊說邊走到安若雅的背後,抱住了她。
若雅想要掙開雨晨的懷抱,卻發現雨晨抱得更緊了,“雨晨,我們,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安若雅的眼睛已經紅腫,“你走吧,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雨晨輕輕地鬆開了抱著若雅的雙臂,他知道欲速則不達,若雅的反應,已使雨晨清楚地明白她深愛著自己,隻是一時還無法接受自己。雨晨已打聽清楚,明天學校還在上課,他決定明天直接去學校,隻要若雅還愛著他,這一次他絕不放手。
“好吧,若雅,我先回去了。若雅,一會用鹽水泡毛巾捂捂自己的雙眼,這樣明天起來眼睛就不會腫了”。
雨晨走後,安若雅立刻關上了門,她沒有像以前那樣一直望著雨晨的背影離去,她怕雨晨突然回頭或者折回。她心裏充滿著矛盾,即深愛雨晨,又覺得自己對不起雨晨且已是離異狀態,沒有臉麵再和雨晨在一起。
作為向東中學建校近70年來唯一一個高考狀元,林雨晨雖然已經畢業三年半了,不過他的名字仍然被老師們常常提及,作為榜樣教導著他的學弟學妹們。而在網絡“哥”與“姐”文化流行的今天,雨晨也被他的學弟學妹們親切地稱作“狀元哥”。正所謂哥已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著哥的傳說,雨晨雖然離開了三年多,但他的名字在向東卻是無人不曉,儼然已成為傳奇人物了。
去過安若雅家後,第二天一早,雨晨便開著他父親的轎車,先去花店買了很多鮮花,然後便趕去向東中學。他打算借著看望老師的名頭,再一次打動安若雅,讓她能從自己的囚牢中解脫出來,重新接受自己。
“你是,你是林雨晨?”,由於雨晨當年在學校名震一時,連看門的老大爺都還認得他。
“是啊,老爺子,您還認得我啊,哈哈”,雨晨笑了起來,“我來看望中學的老師們,這束花是給您的”。
“我也有份啊,謝謝了”,寒暄兩句後,雨晨便捧著一大堆花,走向教學樓。
林雨晨已打聽清楚,安若雅的辦公室和文老師、王老師他們幾個在一起,他直奔目的地而去。
“文老師,王老師,我來看你們了”,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個在,安若雅可能上課去了,不在辦公室裏。
“啊,雨晨”,文老師叫了起來,“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到美國去了?”
“我已經畢業回來了,然後9月份再去繼續修博士學位。文老師,這花是送給你的,還有這個是王老師的,還有這筆也是給你們的”,林雨晨邊回答邊分發起了禮物。文老師和王老師的花送出後,雨晨手上還有幾束鮮花,而其中有一捆最為耀眼,99朵粉玫瑰組成的一個大捧花,雨晨本想直接送999朵的,無奈那個太大了,他一個人拿不了。
文老師一看便知那個是送給若雅的,笑著說道,“若雅他現在正在高三的二班上課”。文老師在林雨晨進大學後不久,便知道了安若雅和他的關係,不過那時雨晨已經畢業,她也不清楚安若雅和雨晨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更何況雨晨是以高考狀元的身份畢業,所以她也就不去問得那麼詳細了。而後來安若雅和雨晨發展順利,安若雅在學校天天都笑若桃花,一臉幸福的樣子,也讓文老師對他們兩人安心了。不過,一年多前,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若雅自從取下那枚她之前一直戴著的戒指後,就再也見不到她幸福的笑容了。現在林雨晨回來了,而且似乎是衝著安若雅來的,文老師也想在暗中幫雨晨一把。
“那文老師,王老師,我去三年二班看看。我就在窗外遠遠看一眼,不會打擾她上課的”,說罷,林雨晨放下手中的禮物,向三年二班走去。
教室外,雨晨遠遠從窗口望進去,隻見安若雅正捧著書,站在一邊,有學生在黑板上做題。那學生下去後,安若雅開始講話,不一會似乎下麵有人笑了起來,而安若雅的臉上也呈現出微笑。這一年多來,惟有與學生們相處時,安若雅才能感到一些快樂。而她,也因此遠比以前更醉心於工作,希望能借此忘卻一些煩惱與痛苦。
雨晨看著課堂上的氛圍,不覺想起自己高三時上英語課的情景。還有10分鍾就要下課了,雨晨決定給若雅一個驚喜。他跑回車內,拿出一頂帽子和一副□□鏡。
下課後,安若雅回到辦公室中,不一會,一個戴著帽子和□□鏡的男子敲了敲門,“請問安若雅小姐在嗎,有她的快遞”。
“我就是安若雅”,若雅起身朝那名男子走來。
男子低著頭,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這是一位叫林雨晨的先生送給你的,請簽收”,男子將那捆99朵粉玫瑰的捧花遞給安若雅。
安若雅看著那捧花,心裏即是開心,又很擔憂。一來她收了花,會讓雨晨覺得自己已接受了他,二來現在是在辦公室,她收這麼一捧花,太張揚了。
看到安若雅並沒有接下鮮花並簽收,而是在想什麼心事似的,男子又催了一聲。他這一催,頭微微抬起,結果被若雅認了出來。
“雨晨,是你”,若雅驚呼道。
“哎呀,若雅,被你看出來了”,林雨晨笑著拿下帽子和□□鏡,他之前和文老師王老師打過招呼,不過他與安若雅相互之間太熟悉了,很難不被對方認出。
“雨晨,你怎麼稱呼安老師為若雅啊?”,王老師問了起來,他這個學期剛剛搬來和文老師安若雅同一間辦公室,並不知道他們兩個的淵源。
糟了,一時說漏嘴了,雨晨心中想著。不過嘴上卻馬上有了反應:“王老師有所不知,現在我是若雅的老師。若雅說想學點心理學,以便更好地把握學生的心理,提高教學質量。所以我這個心理學碩士自然擔當起了義務教師的角色,一方麵算是幫若雅的忙,另一方麵也報答當年若雅教導我的恩情。我說得對嗎,若雅?”
林雨晨的反應還真是快,胡謅的功底也相當出色,安若雅除了說“是啊”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若雅,既然被你認出來了,那我就大名大方地送了。當年沒有若雅的教誨,我肯定拿不到狀元的,若雅,這花你可千萬不能拒絕啊。而且現在我還是你的心理學導師,老師的麵子,總得給吧”。
被雨晨這麼一說,安若雅還能拒絕嗎,“謝謝你,林老師”,安若雅略帶笑容的接過了花,臉上的表情似是有些高興,又有些小小的怨念,像是在說“這都能想出來,你還真會胡謅”。
看到若雅接過了花,林雨晨終於稍稍放下心中的石頭。旁邊的王老師卻說道:“雨晨,你也太偏心了,給安老師的花那麼大,比我們的大好幾倍啊”。
“哎呀,王老師,這個不一樣嘛。若雅年紀輕輕的,當然要送很多玫瑰啦,這樣多有麵子啊。王老師和文老師嘛,我要是送你們倆那麼大捧玫瑰,這家裏肯定要鬧矛盾了,多不和諧啊”,林雨晨笑嘻嘻地說道,同時拍拍若雅的肩膀問,“若雅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
三人被雨晨逗得都笑了起來,文老師說道“這小子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油嘴滑舌”,安若雅則輕聲說道,“你啊,活的能被你說成死的,死的能被你說成活的”。
“多謝若雅誇獎”,林雨晨笑了起來。
聽說林雨晨回到母校,餘校長也跑來找雨晨,如今林雨晨已是賓大沃頓商學院的MBA兼心理學碩士,而且在香港拿了環保創意大賽的一等獎,在美國又拿了網絡投資比賽的冠軍,年紀輕輕便已如此優秀。餘校長強烈要求他給向東中學的高中學生們作個演講,讓學生們好好學習一下他們這位優秀的學長。
下午,餘校長安排林雨晨在學校的大講堂裏給學弟學妹們演講。林雨晨風趣幽默的發言不時惹得台下的學生們笑場,不少女生在那竊竊私議,“我一直以為林雨晨是個書呆子,沒想到原來他是個這麼風趣帥氣的人”。
“動心了?一會去約人家呀”,幾個女生相互之間調侃道。
台上,林雨晨繼續著他的發言,當他開始說感謝詞,感謝教導過他的各位老師時,台下又有人議論起來,因為我們的林學長似乎忘了感謝一個重要人物。
“郭嘉,林學長,你忘記感謝郭嘉了”,“對啊,要先謝郭嘉,林學長”,幾個男生小聲提醒著,不過雨晨並沒聽到。
演講接近尾聲,林雨晨似乎還是興致盎然的樣子,他大聲地說了句:“不要忘記哥,哥永遠屬於這裏”,雖然這話是對著大家說的,不過說此話時,雨晨的眼光望著安若雅,而安若雅此時也正好注視著他。兩人一對眼,安若雅立刻低下頭去,她明白,雨晨這話是對她說的。
這天,雨晨在學校一直呆到放學。放學後,安若雅準備下班,雨晨則在她旁邊說道:“若雅,這花挺重的,我幫你拿吧”。
安若雅沒有說話,由著雨晨捧著花跟在她旁邊。
“若雅,走,我請你吃晚餐,然後再送你回去”。
“我回家吃”。
“你沒看你家樓下的通知嗎?今天停天然氣,走吧,一起吃個飯也不行嗎”,雨晨半推半就地拉著若雅上了他的車。
安若雅心裏矛盾,論真心,她當然是喜歡雨晨,想和雨晨在一起的,但是她又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被雨晨這麼一拉拉扯扯,她也就稀裏糊塗地上了雨晨的車。
雨晨帶著若雅去了當年教師節他們曾去過的餐廳,那裏環境清幽,適合情侶一起共進晚餐。
林雨晨此時把那99朵粉玫瑰重新交到若雅手中,說道:“若雅你拿著花,我們進去吧”。
“不要啦,就把花放在車裏,這麼拿著過去多不方便,又有那麼多人看著”。
“讓大家看著才好嘛,鮮花配美人,正好能襯托出若雅人比花更嬌”,雨晨把花往若雅手中一塞,立刻拉著她進了餐廳。
點了餐之後,雨晨突然跑到台上,說道:“各位,今天是我的女朋友安若雅小姐的生日,我要為她獻上一曲”。
他這一說,台下其他顧客都望著他,“那邊那位天仙般美麗的女孩就是我的女朋友安若雅,請大家給點掌聲鼓勵我一下”,大家順著林雨晨手指方向望去,直看得安若雅不好意思,滿臉通紅起來,而這也越發地顯得她嬌豔動人,掌聲立刻響了起來。林雨晨拿起一旁服務生遞來的小提琴,拉了起來,德彪西的《美麗的夕陽》,當年雨晨和若雅一起合奏之曲。
雨晨本來不會彈奏小提琴,不過當年安若雅教過他一些,後來他也自己專門練了幾首,《美麗的夕陽》和《CANON》便是他練得最熟的。一曲完畢,雖然比不上安若雅來彈,不過也相當不錯。“多謝大家”,林雨晨演奏完畢,回到安若雅的身邊。
安若雅被這一曲勾起了往日無限美好的回憶,美麗的臉龐上終又浮現出那燦爛的微笑,“你總是胡說八道,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若雅,隻要我在你的身邊,天天都是情人節,天天都是你的生日。若雅餓了吧,來嚐嚐這個”。其實雨晨點的餐他和安若雅都吃過,因為與當年兩人來這時點的一樣。
用完餐後,雨晨便送安若雅回去了,其實依著雨晨的性格,他應該會繼續帶著安若雅去看電影或者搞些其他活動,不過他明白,那樣肯定會被拒絕,必須要慢慢地來。
到了若雅家樓下,林雨晨送她到了家門口,安若雅回頭望著雨晨,輕聲說道:“雨晨,今天我很開心,謝謝你。雨晨,我們”。
林雨晨明白安若雅下麵可能會說什麼,那當然是他不想聽的話,他不能讓安若雅說出來,因為那樣隻會讓安若雅和自己痛苦。“若雅,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林雨晨搶先說了出來,然後便揮手告別離開了。他知道,必須一點一點地打開安若雅的心結,他才能夠成功,而明天,他也已經準備好了新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