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一天。
心裏覺得洋溢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甜蜜,就像是年幼時通過某種方式得到了最愛的糖果,舍不得吃。
手機裏是昨夜和林灼發的短信,我還記得那時林灼每給我一條信息,我都會激動得渾身顫抖,激動不已。
堯哥說這就是傳說中愛情的力量。
我特意穿上了最愛的雪紡連衣裙,站在家門口等著林灼接我出去玩。
他沒有騎自行車,穿著一件白襯衫,細碎的頭發在陽光下零零散散,眼裏滿是溫情。
我們並肩走在公園的林蔭小道上,相對無言。
我連看他臉的勇氣都沒有,害羞得打緊。
“你吃晚餐了嗎?”
終於等到林灼開口,我連忙點頭說吃了。
又是一段路的相對無言。
我聽說,每個人的初戀並不是第一個談戀愛的人,而是第一個被你願意用一生去珍惜的人。
林灼,兩者皆是。
“你談過戀愛嗎?”
我問他。
林灼停下了腳步,扳過我的身子,讓我正對著他。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心裏有隻小鹿撲通撲通的亂跳。
“戀愛肯定是談過的,那時是初中,和一個對我挺好的女生,然後她得了血癌。”
林灼第一次露出了如此凝重的深情,眼睛裏第一次沒了笑意,悲傷、懷念等情緒在他的眼裏不停的穿梭。
我想起了張學友的那首《遙遠的她》,聽說是一個得了血癌的女生的故事。
林灼喜歡張學友,他說張學友的歌聲裏有故事。
林灼愛過的那個女生,一定很美麗很善良。
我在自己的世界裏漫遊流離,林灼突然在我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待我反應過來時他卻捧住了我的臉,鼻翼相貼,他長長的睫毛下那雙幹淨清澈的眼睛我終生難忘。
“沈青梔。”林灼的呼吸撲在我的臉上,撓的我心裏癢癢的,“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分開,我不敢保證我林灼對你的愛有多麼刻骨銘心有多麼終身難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最後一個,你隻是唯一,我這一生的唯一。”
“我不願讓任何人質疑我對你的喜歡,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會表達太細膩的感情,也不知道要怎麼保住一份沒有保質期的愛情。我隻想珍惜你,不然餘生我會憎恨我自己。”
林灼的話總是能觸動我心中最溫暖的那根弦,我好想抱住他,然後使勁把他揉進我的身體,揉進我的靈魂,這樣我才能把他銘記一生。
我紅著臉推開了林灼,心裏卻巴不得能一直這樣溫存下去,可我打小思想就封建,容易害羞。
他親昵的揉著我的腦袋,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淺笑。
“沈青梔,感情這種事情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啊。”
“為什麼?”
“見你第一麵心裏就會有好感,所以剛開始我就不想隻和你局限於朋友階段。”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聞著他身上的薄荷香。
“突然很好奇,校運會那段時間你為啥老對我翻白眼。”
我猛的驚醒,他不說我都忘了,要不是因為他,我哪會這麼丟臉!
“你還好意思說!那次你跑步練習時我摔在你麵前你都不扶我,我臉都丟死了。”
“哪次?”他皺了皺眉頭,“我怎麼不記得了?”
“算了你視力不好,應該是沒看到。”
這時才想的林灼視力差到坐在第一桌才能勉強看清黑板上寫的字,當時他沒看到我也情有可原。
他抽咯抽嘴角,然後問我:“你哥和胡揚子在一起沒有?”
我搖了搖頭。
“那天我和你哥打球時胡揚子跑來遞了封信給他,我偷來看才知道是情書,不過你哥當時啥也沒說我也啥都沒問。我以前覺得青堯和胡揚子老不對盤,難道是相愛相殺?”
“屁。”我橫林灼一大眼,我都不知道的事他居然知道!這廝那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真是欠揍。
林灼見我罵他竟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心中一軟,主動拉起了他的手。
“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如果真的有緣分是會有在一起的。”我笑著對他說。
“所以我們真有緣分。”
林灼把我撲到草地上,不停的撓我癢癢,我笑著推開他和他在草坪上打打鬧鬧,仿佛回到了校運會時的籃球場,不過那時他是林灼,現在他卻是我的林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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