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林灼最近的狀態有點奇怪，不，應該說很多人的狀態都很奇怪，尤其是沈青堯。
每次一見著揚子總會吧啦黏上去現在卻避之不及。
我問過沈青堯怎麼回事兒，但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嘴巴很牢，問不出個所以然。
今晚上飯後，老沈把沈青堯叫去書房，聽那聲響，好像是結結實實挨了一頓鞭子。
沈青堯出來的時候背上滿是血痕，觸目驚心。
平時一向和氣的老沈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沈青堯犯的事兒不一般。
我媽在旁邊罵毒了老沈。
老沈沉著臉不吭一聲。
我站在門口，就像個外人。
而當晚，我在沈青堯書包裏偶然翻出一張化驗單，上麵印著一個還沒成形的胚胎，我的手有些抖，再往上看，黃思涵。
我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沈青堯……把別人肚子搞大了？
我拽著化驗單去問正在僵持的父母和沈青堯。
沈青堯更是一怒，抓起那張化驗單就把它撕碎。
“誰他媽叫你動我東西的？！”
老沈瞪了他一眼。
我咬咬唇，帶著哭腔：“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哥哥搗鼓出這麼大的事兒來也不說！”
沈青堯紅著眼睛怒吼：“看在我叫你一聲爸，不管那婊子怎麼說，這孩子我不會要！”
我看不過去，一個巴掌甩向沈青堯。
“你丫還好意思說，平時風流成性現在把人肚子搞大了還在這裏沒皮沒臉的罵！”
沈青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沒皮沒臉？如果不是那婊子給我下藥，會發生今天這事兒？！”
下…下藥？看來黃思涵鐵了心要把這孩子生下來。
老沈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我連忙扶住他，他指著沈青堯的鼻子叫罵：“你這畜生！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跟人家女孩說清楚，孩子是萬萬不能留的，不然會毀了人一輩子。”說罷，他又喝了口水，眼神變的分外精明，“要是那女孩不肯，你告訴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沈家不介意把她給告了，治個故意傷害罪。”
沈青堯的神色有些和緩，點著頭答應。老沈向來護短，聽他這麼一說，我也鬆了口氣。
事後，我問沈青堯是不是上次沒有做好防範措施？
他陰沉著臉答道：“你哥我思慮那麼周全怎麼可能？”
“有次她約我出來吃飯，在酒裏下了藥。”
沈青堯如是告訴我。
媽媽跟我說，這次黃思涵家鬧的很凶，說是必須得給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