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和蕭忘煩也聽的似懂非懂,蕭忘煩啃著胡蘿卜說道:“好吧,就算亦菡姐悟性高,是修煉梵天經的合適人選,但她不認識梵文,怎麼修煉?”
“這個不是問題。”虛雲說道:“五年的時間,既是留給亦菡的,也是留給我自己的。這五年,我快馬加鞭,終於將正本梵天經翻譯出了一個拓本,亦菡隻要參照拓本修煉就行了。”
蕭忘煩聞言哇了聲:“這麼厲害。”
杜亦菡也很震驚,沒想到五年的時間,虛雲已經把梵天經的拓本都翻譯了出來。
“亦菡,我的床下麵有暗格,拓本就藏在暗格裏,你去幫我取出來吧。”虛雲指了指自己的禪床說道。
杜亦菡愣了一下,才站起身,朝著禪床走去。
這禪床很簡易,上麵鋪了一層被褥,杜亦菡把被褥掀開,按照虛雲的指示找到了暗格,打開暗格後,就看到了裏麵有個小箱子。
杜亦菡把小箱子搬了出來,還有點沉甸甸的,像是裏麵放置了很多書。她搬著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之後,就看到裏麵果然放著不少經書。
蕭忘煩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看了看,裏麵的經書全都是中文版的,竟然還有一本厚厚的中華詞典,從那詞典的破損程度來看,也不知道肯定被翻查了無數遍。
“這裏麵其他經書都是我的翻譯參考資料,我以前去華夏遊曆過幾年,中文造詣還不錯,但是翻譯梵天經,還有些不夠用,所以才用了五年的時間。”虛雲給他們解釋了一下箱子裏為什麼有這麼多其他經書。
“五年的時間已經相當厲害了。”秦漠不吝嗇的佩服道。
蕭忘煩點頭,666,而且是在完全沒有原本參照的情況下,這就意味著,梵天經的原文,虛雲都記得一清二楚,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錯。
虛雲微微一笑,讓杜亦菡把箱子裏的經書都拿出來。
杜亦菡照做,一本一本的,把所有的經書都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虛雲伸手,從一堆經書裏抽出了一本金裝的線書,這本書的封麵是白皮,上麵沒有寫任何字,也沒有任何圖案,她把這本書遞給了杜亦菡:“亦菡,這就是梵天經的拓本。”
杜亦菡猶豫了一下,也還是伸手接了過來,經書很輕,並沒有什麼重量,但杜亦菡接在手裏,卻感覺到沉甸甸的,彷佛接過了一個沉重的責任。
“亦菡,我把梵天經傳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修煉,我這個守護者的職責也算盡到頭了。這梵天經的原本,我也傳給你了。以後你既然梵天經的修煉者,也是它的守護者,還望你好生守護它。”虛雲鄭重其事的對杜亦菡交待了幾句。
杜亦菡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是鄭重其事的答應道:“虛雲師父放心,有生之年,必將其奉若珍寶,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它。”
“謝謝你。”虛雲的臉上露出放心和欣慰之色,她支撐了這麼久,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更加虛弱。
杜亦菡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問道:“虛雲師父,你還有什麼遺願嗎?”
虛雲搖搖頭說道:“梵天經是我唯一的遺願了。我死之後,你們就把我火化了,將我的骨灰埋在這裏就行了。”
杜亦菡有些哽咽:“好。”
“亦菡,不必難過,我這一生修行圓滿,你該為我高興才是。”虛雲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快要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