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真正不被外人知道的絕密之地。宛如一個被曆史遺忘的地方,青瓦泥牆,竹籬菜畦,雞犬之聲清晰可聞,一片和諧靜謐。
夕陽落下,整片大地被鍍上了一層炫目的顏色,暮靄沉沉,格外美妙。
一名女子倚窗而立,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臉蛋,一頭銀發十分搶眼,漆黑的眼眸望著遠山近黛,深邃幽沉,仿佛藏著許許多多的故事。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片刻後,女子的肩頭落下了一件紅色的披風,與夕陽的顏色相得益彰,襯的女子更加的豔麗無雙。
“天涼了,怎麼也不知道加件衣服?”身後的男子與她並肩而站,將手裏的一杯溫牛奶遞給了女子。
女子略微偏頭,看了眼那杯牛奶,傲然的臉蛋上浮現起一抹淺淡的笑,她伸出了素手,接過了牛奶,捧到嘴巴抿了一口。
牛奶散發著醇香,帶著一點點的甜甜的味道。純淨的沒有任何添加劑,是最純天然的牛奶。也許還可能是剛剛從奶牛身上擠出來的,這樣的味道,在外麵是喝不到的。
女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不一會就喝完了半杯,她捧著剩下的半杯,低聲的問道:“慕朗,為什麼除了這牛奶的味道之外,我對其他的一切都那麼的陌生。我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以前發生了什麼事。”
站在她身側的男子伸出了手,幫她捋了捋一側的銀發,聲音很是輕柔:“不是告訴過你嗎,你先前墜崖摔成了重傷,昏睡了三年多,現在不過清醒三個月,很多記憶不記得了也是正常。慢慢地就會恢複,不要著急。”
女子哦了聲,眼眸中流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嵐,在想什麼?”男子正是秦仇,每每看到葉景嵐這個樣子的時候,他都莫名的有些害怕,怕她想起某些人某些事。
葉景嵐淡淡的搖了下頭:“沒什麼,師父告訴我,我是被仇家追殺跳崖的,我在想是什麼樣的仇家,又是什麼樣的血海深仇,才能讓對方將我們父女逼的跳崖。”
葉景嵐口中的師父不是別人,正是秦仇的母親,慕傾傾。葉景嵐從醒來就被告知是慕傾傾的徒弟,她之所以沉睡了三年,都是因為三年前被仇家追殺,走投無路之下,抱著父親的屍體跳崖後導致的昏迷不醒。
而她能夠再次醒來,撿回一條命,都得益於她師父折損了半生的修為。葉景嵐沒有記憶,但她很感激師父的救命之恩。也時常在想,她的仇家是誰。
“你想報仇嗎?”秦仇聞言試探性的詢問。
這個問題讓葉景嵐思考了好一會,好半響之後她才說道:“我不知道。我失去了記憶,不知道當年的恩恩怨怨。也許是我們父女先做了什麼可惡的事,對方才來找我們尋仇。如果是那樣,那一命抵一命,我並沒有什麼理由去報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