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扶搖聽的一驚:“誰給她下的毒?”
“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秦漠說道。
莫扶搖更加驚訝了,櫻桃小嘴微微張著,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秦漠深呼吸了一口氣,愧疚的道:“所以扶搖,我們的婚事可能要推遲了。景嵐隨時有生命之憂,我想先幫她找到解藥,否則我無法安心。”
莫扶搖先是怔忡了一會,後麵才明白過來秦漠的意思。她看著秦漠滿臉的愧疚,噗嗤就笑了一聲,抬起自己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說道:“我們從少年時就有婚約在身,誰不知道我們是未婚夫妻,你想跑也跑不掉,安心去幫景嵐找解藥吧,結婚的事不急。現在我能夠重新站起來走路,能夠再像以前一樣與你牽著手走這條路,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
莫扶搖沒有騙秦漠,她現在真的很滿足。七八年的腿殘生活早就讓她學會了“知足常樂”,如今她能夠重新走路,已經是上天天大的恩惠。至於其他的更多幸福,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哪怕最後她和秦漠不能結婚,她也不會有怨言。
莫扶搖鬆開了與他相扣的手,雙手抱著他的腰,她比他矮了不少,看著他的時候需要抬頭,她仰起了頭,輕聲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想告訴你,你不需要為當年的事內疚,我爸也好,我也好。我們救你,是出於真情真心。我們傾心待你才會拿自己的命救你,你若因此內疚一生,便是愧對了我們的真情。秦漠,我的腿好了,我們一起往前走,不要再停留在當年了好嗎?”
秦漠的身軀微微的顫了一顫,眼眶微微發熱,從喉嚨裏發出一個低沉的字音:“好。”
莫扶搖笑顏如花,踮起腳跟,在秦漠的唇上親了一下。
秦漠先是一頓,隨後才反客為主,與她的舌尖糾纏起來。
兩人的身影被夕陽的餘暉倒影在田埂上,身後是大片的山茶花,近處是五顏六色,遠處是青山遠黛,勾勒出了一副唯美的畫麵,親吻中的兩人成了點睛之筆。
素錦哼哧哼哧的跑來尋他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麵,她呀了一聲捂住了眼睛:“哎呀,我什麼都沒看見。姑爺,小姐,你們繼續,繼續哦,當我沒有來過。”
這一聲揶揄就像忽然從水麵驚起的飛鳥,打破了水麵的寧靜,掀起了一層水花。莫扶搖滿臉透紅的推開了秦漠,下意識的抽出手帕擦拭嘴唇上的“罪證”。
秦漠臉皮厚的很,絲毫沒有被人撞破好事的尷尬,朝著素錦邪邪一笑:“我親你家小姐你臉紅什麼?”
素錦的臉唰的更紅了,捂著臉道:“小姐,你管管姑爺,太不要臉了吧。”
“我說實話也叫不要臉?你對不要臉有著很深的誤解啊。擱著古代,你就是你家小姐的陪嫁丫鬟,陪嫁丫鬟就是小妾,小妾就是……”
“誰要給你當小妾,做夢去吧。”沒等秦漠說完,素錦一跺腳一扭頭就跑走了。
秦漠哎了聲:“你跑啥啊,我也沒說給我當小妾啊,我不是還有兩個哥哥嗎?”
“閉嘴吧你。”莫扶搖瞪了他一眼:“明知道她麵兒薄你還老逗她。”
秦漠朗聲一笑,牽著她繼續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