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一個人坐在一張沙發上,與其他人都格格不入,其他人原本還有心過來和他認識認識,但經過金忌庸剛才那一腳之後,也沒人想上來找踹了。
但是總歸還是有覺得自己比秦漠還狂的,秦漠半杯酒沒下肚,就見一個年輕人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說道:“喂,你叫什麼?”
秦漠垂著眼,連掀看眼皮看他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年輕的隻有二十四五歲的男人的臉秦漠是認識的,小巫說過他的資料,墨西哥某黑幫大佬的私生子,叫尼桑,為人很張狂,也非常目中無人。
“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尼桑提高了聲音,這讓休息區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秦漠依舊垂著眼,還是沒有要看他的意思。
尼桑的臉色更加難看:“你是啞巴嗎?說句話會死啊!”
秦漠一隻手輕輕搖曳,隻喝了一半的紅酒隨著他手腕的搖動在透明的酒杯中沿著弧度流轉,讓他整個人看著都很優雅,像個紳士一樣,可是他吐出來的話,卻又讓人不寒而栗:“吵!”
“你說什麼?”尼桑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們少爺嫌你吵。”金忌庸扮演著一個盡職的保鏢,笑眯眯的替秦漠翻譯完剩下的話。
“我看你是找死,我給你一個麵子才想和你交給朋友,你還給臉不要臉了。”尼桑氣炸了,他在墨西哥,什麼時候被人嫌棄過吵。
秦漠終於抬起了眼簾,其他人隻見他眸光中折射出一抹不屑,然後就聽他又吐出了一個字:“滾!”
“咳咳……”
這一個滾字,直接讓其他正在喝酒等著看戲的人嗆著了。這家夥,是不是有點太狂了?
作為能被羅森邀請來的客人,哪個不是黑白兩道響當當的人物,大家既是合作關係,又是競爭關係,誰跟誰也不是真的朋友。但明麵上並不會撕破臉,見了麵照樣會微笑寒暄。這是生存法則,沒有人能在繞開生存法則之後,還能夠在這個吃人的圈子裏生存下去。
然而今天晚上他們見到了一個奇葩,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一開始就不給羅森麵子,現在也不給尼桑麵子,好像一副他誰的麵子都不需要給的樣子,著實有點讓人牙癢癢。
看戲的眾人全都露出了等著尼桑教訓秦漠的神色,而尼桑也沒有辜負眾望,一腳踹翻了秦漠麵前的小桌子:“你他媽橫什麼橫,是不是想打架?”
“沒興趣。”秦漠並不在意他踹翻桌子的動作,閑散的靠著沙發的背後:“你這兩個保鏢,連我身後的女保鏢都幹不過,我沒興趣欺負人。”
這下生氣的不僅是尼桑的,他的兩個黑人保鏢也被激怒了。一個黑家夥操著墨西哥口音挑釁小巫:“一個女人有什麼厲害的,有膽子打一架。”
小巫:……
小巫表示很無辜,她說什麼了,就這麼無辜躺槍了?
“不敢麼?”黑家夥保鏢嗤笑:“不敢當什麼保鏢,女人躺著被幹就行了,還想幹翻男人,你有那個本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