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父差點跳起來,這比聽到秦漠是內家修武人更令他不可思議。他的女兒什麼資質他還能不清楚,練練外家功夫還差不多,進入內家,那是絕對沒可能的。
“爸,是真的。”江依依不由自主的就臉紅了,好像生怕被江父看出什麼,又連忙低下了頭。
江父驚愕的問道:“你怎麼進入內家的?你連內勁都修的亂七八糟呢。”
江依依:……
這要她怎麼說?江依依求助的看向了秦漠。
秦漠笑著把問題接了過來:“伯父,您還記得那次我和依依墜崖的事吧,後來我帶她回了趟家。我母親見依依的體質很適合修煉她們家族的內家心法,便將心法傳授給了她。依依的體質特殊,不用從外家慢慢積累也可以直接修煉內力。”
江父的眼睛瞪大了一圈,有驚訝有錯愕還有不可思議,甚至帶著一點點複雜,他不說話,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爸……”江依依見江父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聲:“您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瞞著您的。我……我……”
“胡說,爸生什麼氣,爸是太高興了,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了。”江父猛然回神,立刻露出了笑臉:“爸是沒有想到我女兒竟然這麼厲害,都是內家高手了。這可比爸厲害多了,爸驕傲還來不及呢。”
一聽江父沒有生氣,江依依長長的鬆了口氣,羞澀的說道:“爸,您別打趣我了,我離高手還差很遠呢。”
江父朗聲笑了起來。
白飛兒這會拿著銀針和消毒酒精回來了,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問道:“還需要什麼嗎?”
“這些就夠了,伯父,您把褲腿卷到膝蓋上麵,我給您施針。”秦漠一邊打開銀針開始消毒,一邊對江父說道。
江母忙過來幫江父卷起了右腿的褲腿,露出了膝蓋的部位。
江父的膝蓋處還留著當年受傷的傷痕,當年被子彈打中之後沒有及時取出來,又拖著受傷的腿堅持完成了任務,再晚一點都惡化到要截肢的地步了。當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江父才退伍轉業回的龍城,不然他怎麼舍得離開最熱愛的部隊。
秦漠沒有給全部的銀針消毒,他用不了這麼多根,隻取出了六根銀針,待消完毒之後,他拿起了一根對江父說道:“伯父,會有點疼,您忍著點。”
“沒事,紮吧,子彈我都受得住,這點疼算什麼。”江父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秦漠笑了笑,找準了穴位,慢慢的將銀針撚入穴位當中,並將內力通過媒介灌入穴道當中。
江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氣流在血脈中流動,他知道那氣流肯定就是秦漠的內力。因為血脈不通的原因,內力流通的也不順暢。像通下水道一樣一點點的往前通,生出了一股股刺痛感。
這刺痛感就像螞蟻在啃噬血管一樣,換成其他人肯定早疼的叫出來了。可江父是吃過子彈的,所以這疼對他來說尚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
秦漠紮完第一針後,又拿起了第二針,再次撚入了另外一個穴位裏。同樣的灌入了適量的內力,讓內力緩慢的衝擊淤堵的血脈。
接下來剩下的四根銀針如法炮製,六根針分別撚入了六個穴位當中,六小股內力也緩慢的衝擊著血脈,一點點的打通淤堵。
江母江依依和白飛兒三人不懂這些,隻是有點緊張的看著江父的膝蓋處。隻見過了不多會,被銀針紮著的穴位處就冒出了絲絲寒氣。那些寒氣如果是在外麵的話,必然能夠在空氣中停留一會,但家裏暖氣十足,剛冒出來就被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