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和刑天走進程高達的家裏時,葉景嵐臉色很不好的站在客廳裏,看著倒在地上的程高達。見秦漠來了才說話:“我們敲了一會門沒人應答,就強行闖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家裏到處都很整潔,沒有打鬥的痕跡,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
“服毒自盡。”秦漠隻看了程高達一眼就能判斷的出,程高達是死於毒殺。他的臉色發青,嘴唇發黑,五官猙獰,嘴角有血跡流出。
“難怪他沒有跑路,原來是在家裏自我了斷了。”刑天說道。
葉景嵐不解的道:“他為什麼急著自殺?”
“因為隻有在被你們抓捕之前死了,他才能替自己的主子保守更多的秘密。”秦漠也沒有料到程高達對秦仇這麼忠心,隻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自殺。
“太可惜了,早來一會就好了。”葉景嵐惋惜的道。
“沒什麼可惜的,早晚逃不了一死。”秦漠倒也無所謂,程高達是自殺還是被判刑槍斃,對他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已經通知了法醫,雖然他自殺了,但還是要按照程序來搜查他的家。”葉景嵐看著自己頂頭上司的屍體,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
秦漠點點頭:“我先走了,警察多了我不方便露麵了。”
“嗯。”葉景嵐朝他擺了擺手。
隨後秦漠和刑天就離開了程高達的家。
在小區門口分開的時候,刑天忽然道:“對了少主,忌庸讓我告訴你一件事,行者資料庫裏並沒有你要的DNA樣本,甚至連個指紋都沒有。他猜測是為了保護行者的身份,沒有留下這些可供核對身份的東西。”
“沒有?”秦漠眉梢一挑,這樣的話,那唯一能證明夏末和夏昂之間關係的東西也沒有了。
“少主,夏末和夏昂十有八九是父女,夏末出生的那年就是夏昂死的那年,這一點足夠證明了。”刑天說道。
秦漠點點頭:“我隻是在想如果能夠找到當年給夏末寫信的那個人就好了,對方既然知道夏末的身世,肯定也知道更多的事,比如她的母親是誰。”
“寫信的人也有可能就是她媽媽,不過想要找到對方,無異於大海撈針。”刑天推測道。
秦漠也有過這種推測,嗯了聲道:“這事不急,慢慢找吧。先回去吧,周明軒這次想要脫身也不容易。大家辛苦了這麼久,好好休息兩天。”
刑天笑著上了車,神色輕鬆了不少。這一戰他們贏的很漂亮,今晚又把周明軒弄了進去,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秦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進門就看到三樓的書房裏還亮著燈。他把葉景嵐的外套往沙發上一扔就上了三樓,果然看到杜亦菡還坐在電腦前麵加班。
“回來了?事情進展順利嗎?”杜亦菡知道他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
“非常順利。”秦漠繞過來看了看她的電腦屏幕問道:“怎麼還不睡?遇到困難了?”
“在跟杜星河打側翼戰,我知道他在海外投資了一些錢,這兩天我正在讓他虧錢,他已經把賬戶裏的錢都撤了出來。”杜亦菡說起這事聲音裏都帶著開心。
秦漠也笑了:“你快把他逼上絕路了。他變賣的產業你拿到手了嗎?”
“說起這事,我正覺得奇怪呢。”杜亦菡收起了笑意嚴肅了起來。
“怎麼?”秦漠問道。
杜亦菡說道:“每次都被人截胡了!一開始我以為是杜星河知道了是我,不肯出手了。可是事後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是我。隻是有人出的價格比我高了一點,他就賣給別人了。”
“每次?”秦漠眉頭一皺。
“嗯,盛世現在一共拿出了兩塊地皮和一個項目。我安排人三次競標,三次都被截胡。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很神秘,我讓忌庸調查了,竟然一點信息都查不出來。她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跟我們作對,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杜亦菡說道。
又是女人!
秦漠在聽杜亦菡說對方是個女人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跟救了夏末的那個聯係到了一起。不過一個是作對一個是救人,似乎又沒辦法聯係到一起。但同時出現兩個女人,又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事情變的越來越複雜了,明明砍掉了九龍十八會半壁江山,明明鏟除了秦仇的一枚棋子。事情本該朝著明朗的方向前進,可現在,前路偏偏混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