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聞言一愣:“一群外家修武人!誰還會知道今晚的計劃?”
“我不知道,而且打著你的旗號,分明就是想挑撥離間。”夏末說道。
“莫非是秦仇的人。”秦漠能夠想到的隻有秦仇了,他爸說過,秦仇在龍城還有兩顆棋子,除了程高達之外,還有一個。
關於秦仇這個人,夏末知道的不多,也沒什麼發言權,隻是說道:“多虧半路殺出來一個女人救了我們,不然你可能就要給我收屍了。”
“什麼女人?”秦漠問道。
“她戴著麵具,沒看見長什麼樣子。隻知道修為不低,應該是個內家修武人。昭娣說她把那些人全殺了,之後也沒有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就走了。”夏末頓了下又道:“我覺得她的出現絕不是偶然,像是刻意過去幫我們解圍的。不然深更半夜又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她總不是睡不著散步吧。況且還戴著麵具,明顯不想被我們看到真容。”
秦漠點頭,心裏的疑惑又蒙上了一層。一群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截殺者,還有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但不管雙方是敵是友,有一件事實都是無可厚非的,那就是雙方都知道今晚這個行動。
幫夏末解圍的那個女人先不說,畢竟她多半是友,就算知道計劃也沒必要告訴周明軒。但截殺者那邊很可能是秦仇的人,若是秦仇知道自己的計劃,又為什麼沒有告訴周明軒呢?
這個問題十分困擾秦漠,他有些吃不準截殺者的人是不是秦仇的人。是的話還好說,不是的話,就等於他又多了一個暗地裏的敵人。這實在是……令人頭疼。
秦漠想這些想的入神,想著想著就感覺懷裏的夏末在發抖。意識到夏末在發抖,他低頭看了一眼:“怎麼了?傷口又疼了?”
“不、不是。沒、沒事,一會就好。”夏末極力著控製著身體,卻還是抖的厲害,額頭上這麼一會就滲出了冷汗。
秦漠信她沒事才怪,一伸手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脈跳加快,心跳加快,血液流通卻很慢。肌膚冷的像寒冰一樣,雙眼的視線還在逐漸渙散。
這是……
“你吸毒了?”秦漠眉頭一皺,夏末這些現象不就是毒癮發作的症狀麼。
夏末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讓她怎麼告訴秦漠答案,告訴他自己吸毒了。就算秦漠不嫌棄自己,她都嫌棄毒癮發作時的自己。
夏末越是不說話不解釋,秦漠越是生氣,不是生氣她為什麼要吸毒,而是生氣她每次遇到事情,都要自己去承擔。這讓秦漠很無奈,好像之前說的話都是白說了。
秦漠索性跳下床,讓她自己去忍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看到他出去了,夏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不想讓秦漠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一點兒也不想。每次毒癮發作的時候,她都把昭娣趕出去,自己去忍受這種痛苦。她不想讓身邊最親近的人看到自己這樣,那樣會讓她更痛苦。
昭娣和柴俊等人一直在外麵守著,看到秦漠走出來,昭娣急忙問道:“夏姐怎麼樣了?”
秦漠冷著臉道:“犯毒癮了。”
昭娣心裏咯噔了一下,沒想到夏末會在這個時候犯毒癮,那不是被秦漠撞個正著。完了,夏末最怕的就是被秦漠知道,現在秦漠的臉色又那麼難看,一定生氣了。
“秦漠,夏姐是有苦衷的。我先進去看看她,回來我再跟你解釋。”昭娣又想替夏末解釋又不放心夏末,說著就要進屋。
“站住!”秦漠叫住她問道:“你能幫她什麼?給她送點白粉緩解毒癮麼?”
昭娣低頭咬了咬嘴唇。
“誰都不許進去,我看她自己能扛到什麼時候。”秦漠打定主意要讓夏末吃點苦頭,對昭娣和柴俊等人下了死令。
柴俊等人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昭娣是女人,聽到夏末在屋裏有意壓抑的痛苦聲就哭了:“你知道夏姐為什麼吸毒嗎?她是被周明軒逼的,她如果不吸,周明軒根本不放心讓她碰毒品生意。你以為她在九龍十八會走的那麼順嗎?這些年她受過多少次上我數都數不清了。為了不讓我們沾染毒品,她一個人把什麼都扛了。每次看到她戒毒痛苦成那個樣子,我都恨不得能替她承受。”
“我們都是被九龍十八會害的家破人亡的人,為了報仇,我們跟了夏姐。但夏姐特別怕我們為了複仇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她寧可什麼事都由她算計,什麼血都由她一個人去沾染。這次也是一樣,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們,她有一百種方法騙過周明軒。但就是為了我們,她才真的去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