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軒看到吳玉堂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不緊不慢的問道:“慌什麼?”
“會長,你也沒看今天的新聞?”吳玉堂問道。
“怎麼?龍城又出什麼大新聞了麼?”周明軒不鹹不淡的問道。
“倒不是什麼大新聞,就是……”吳玉堂忌諱的看了夏末一眼。
夏末微微一笑:“吳堂主,莫非這事跟我有關?”
“跟你沒關係,不過也有那麼一點吧。”吳玉堂說道。
“哦?”周明軒眉梢一挑:“坐下說,說來聽聽。”
吳玉堂於是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解解渴才說道:“會長,你還記得秦漠吧?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誰。”
聽吳玉堂提到秦漠,夏末心裏咯噔了一下。秦漠就是秦漠,他還能是誰?夏末不太明白吳玉堂的意思,她今天也還沒有來得及看新聞,莫非秦漠又被曝光出什麼事了?
“秦漠……”周明軒略微回憶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名字的印象不深刻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是誰,嗯了聲:“還有點印象,他還有其他什麼身份嗎?”
“會長。”吳玉堂的語氣忽然嚴肅的說道:“他是秦城的兒子。”
嘩啦!
周明軒端著茶杯的手一顫,青花瓷的茶杯自手心裏脫落,滾燙的茶水瞬間將他手上的皮膚燙的泛起紅暈,可他好似感覺不到疼,就那樣愣住了。
吳玉堂驚的喊道:“來人來人,快拿藥箱。”
傭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趕緊把藥箱找出來送上,吳玉堂慌忙的拿出雲南白藥噴在周明軒受傷,並喊夏末幫忙。
夏末還在思考秦城是誰,這會也來不及想了,幫著吳玉堂先將周明軒燙傷的手處理了一番。
在給周明軒處理燙傷的時候,夏末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周明軒。周明軒好似被人點了穴道,就幹坐著傻愣著,任由他們怎麼折騰也沒一點反應。
秦城是誰?
為什麼周明軒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這樣了?秦漠的爸爸莫非跟周明軒有什麼關係嗎?
這是夏末第一次聽說秦漠的爸爸,沒想到是在這種場合以這樣的方式,讓夏末都有點驚慌失措。
“會長……”吳玉堂揮手讓傭人們都下去,輕輕的喊了周明軒一聲。
周明軒這才回神,也沒有管自己的手,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問道:“秦城的兒子不是秦炎麼?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兒子?”
“這誰知道呢,今天的娛樂新聞都曝出來了。說星光娛樂的老板秦漠是驚天集團的三少,秦炎的親弟弟。從這排行上來看,秦城肯定不止秦炎一個孩子。”吳玉堂說道。
“消息準確嗎?”周明軒的眸光中折射出一股殺意。
吳玉堂點頭:“千真萬確,這消息是華商商會的林子安告訴景行的,昨天晚上杜家舉辦宴會,秦漠中途鬧場,秦炎當著眾人的麵親口說出了秦漠的身份,絕對假不了。”
驚天集團?
夏末對這個公司的名字倒是耳熟,這段時間頻繁出現新聞上,夏末想陌生都陌生不起來。沒想到驚天集團竟然是秦漠家開的,這實在是讓夏末震驚了一把。
隻是有一點她又不明白了,周明軒跟驚天集團似乎有仇,這兩個毫無交集的人,怎麼會有仇呢?聽起來周明軒更恨的似乎是秦漠的爸爸,莫非是跟秦漠的爸爸有仇?
“好一個秦城!好一個秦漠!真當我周明軒是死了麼,敢堂而皇之的出入九龍十八會的大本營。我定要讓秦城嚐嚐喪子之痛!當年的仇總算有機會報了。”周明軒握了握拳頭,拳頭上青筋凸起,像一條條複仇的眼鏡蛇。
吳玉堂也跟著說道:“會長,報仇之事不能操之過急。秦漠既然敢來龍城,必然不會隻身前來。還不知道帶了多少驚天的人,我們冒然行動必定會吃大虧。”
周明軒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周明軒了,自然不會冒然報仇,聞言說道:“不錯,不能打草驚蛇,必須先尋得一個天時地利的好時機。玉堂,你馬上派人去調查,看看秦漠帶了多少人過來。”
“好,我回去就安排下去。會長,這次我們一定能讓秦漠有進無出。敢踏進我們九龍十八會的地盤,他死定了。”吳玉堂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