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菡很快就回來了,也沒見她手裏拿著什麼東西。秦漠剛才思索了一會,決定在金忌庸的事上,打算先跟她坦白認識的關係,不然等到紙包不住火的時候,解釋起來又是件麻煩事。
“亦菡,關於你媽媽的事,我先前是拜托一個偵探朋友調查的,他人就在龍城,你想見一下嗎?”秦漠打定了主意後,主動的說道。
“你還有偵探朋友?”杜亦菡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
秦漠頷首道:“嗯,恰巧他最近在龍城,就請他幫了個忙。”
“哦,那晚會吧。我現在要去見另外一個偵探,之前我一直請他調查我媽媽的事,他總是說沒有結果,我約了他麵談。”杜亦菡說道。
秦漠在心裏倒抽了一口冷氣,自己這正要坦白跟金忌庸認識的關係呢,杜亦菡那邊已經約了金忌庸麵談,這真是玩大發了。
“一起去吧,見完了我請的偵探,正好去見你朋友。”杜亦菡自顧上了車說道。
秦漠看她上了自己開來的車,很無奈的給了晏天行一個眼神,希望這個傻孩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事實證明晏天行的確是沒有看懂秦漠的眼神,不過他也不是真傻。畢竟他是知道杜亦菡原先並不知道金忌庸跟秦漠認識一事的,於是上了車就給金忌庸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等會秦漠和自己也會陪杜亦菡和梁茜去見他。
晏天行相信,雖然見麵之後肯定會露馬腳,但以秦漠和金忌庸兩人的聰明,合力演一場瞞天過海的戲,也不是什麼難事。
秦漠跟晏天行的僥幸心理截然相反,他不敢這麼樂觀,要是忽悠別人的話,那肯定沒壓力。可現在要忽悠的可是杜亦菡,這絕對是一個從蛛絲馬跡都能看出端倪的女人。
“哎……”秦漠在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事到如今,隻能隨機應變了,實在糊弄不過去再說。
二十多分鍾後,秦漠把車停在了杜亦菡說的茶樓前,兩輛車子停好之後,四人就分別下了車,一起走了進去。
金忌庸還沒有到,杜亦菡找服務員要了一個包廂,四人在包廂裏等著金忌庸的到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金忌庸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金忌庸,怎麼是你?”秦漠早就醞釀好了情緒,一看到金忌庸,就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
金忌庸先前收到了晏天行的通風報信,心裏有數的很,一看秦漠先演起了戲,也是一臉驚訝的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秦漠,金偵探,你們倆認識?”梁茜奇怪的從中間插了句話。
“當然認識,我說的偵探朋友就是他啊。”秦漠說著一拍額頭,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亦菡,你找的私家偵探也是他啊。”
杜亦菡跟梁茜一樣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不過她很快淡定了下來,指了指椅子道:“還真是巧,金偵探,坐吧。”
聽到杜亦菡沒有追究他們認識的事,秦漠和金忌庸集體鬆了口氣,金忌庸小心翼翼的坐了過來。不等杜亦菡開口,就先說道:“杜小姐,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你媽媽的事。但我真的還沒有查到其他更多的線索。”
“我知道很難查,查的慢也正常。找你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我自己得到了一些消息,也許對你追查起來有用,所以找你出來商量一下。”杜亦菡說著朝梁茜伸手,示意她把報紙拿出來。
“哦?”金忌庸意外的看了眼秦漠。
秦漠給了他謹言慎行的眼神,金忌庸會意,揣測著問道:“是什麼消息?”
杜亦菡把從梁茜手裏接過的報紙轉手遞給他,讓他看報紙上社會新聞版塊的頭條新聞。
金忌庸接過報紙的第一眼並沒有去翻社會版塊,而是先注意了下報紙上的時間,當看到上麵的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三年的時候,金忌庸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抱著這份猜測,金忌庸才慢悠悠的翻開報紙,去看杜亦菡說的那條新聞。果不其然,新聞報道的就是薛俏柔初三時候的事。
看到這個,金忌庸的心裏著實震驚了一把。他沒有想到,三十三年前的那件事,居然登上了報紙,而且這報紙還被人保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