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玉嘲諷的說“說來可真是氣人,都一把老骨頭了,施了那麼重的刑,還是不肯坦白從寬。”
禮汐頓時一口腥血湧上喉嚨,顫抖著問“誰?你說的是誰?”
禮玉得意的說“還能是誰,不就是你那個通敵叛國的老爹嘛。”
“不可能,爹爹怎麼可能通敵叛國!唔,”一口鮮血終是噴了出來,她不敢相信的瞪著禮玉“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弄的。”
啪!“晨妃娘娘也豈是你能罵的!”
禮玉冷冷的笑著,“沒錯,就是我們,這也全怪你們,為了你,老不死的整日上折子,淨做些無用之功,還有阿,這老不死的都這把年紀了,還不肯放權,怡享晚年,給夜惕惹煩,萬萬是不能留的!”
她禮汐捂著臉,怒目圓睜,渾身顫抖著。她痛的不是臉上的傷,而是她那對嚴慈謹教的父母!為國操勞一生,到了竟被安上了通敵叛國的恥辱罪名!
怪我!都怪我!都怪我錯信狼禽!
“說的夠多了!明珞,去把朱筆給我拿來。”
“是。”一個宮女迅速的在刑具中取了一枚筆來,樣式奇怪的像畫眉筆,手中另捧了一碗水。
“等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禮汐抬起了紅腫的臉,口齒不清的說著。
“快問!”禮玉瞥了她一眼,凝神帶笑的用筆攪著那碗渾濁的液體。
“你為什麼如此恨我。”她想自己大概是知道的,但還是想問問禮玉。
“嗬嗬,我恨你?你有什麼值得我恨!”禮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一樣咆哮著,臉部狠狠的猙獰。“明珞,端著碗,撒了一點,你這手可就廢了!”禮汐看著她拿著筆一步步走來,呼吸漸漸急促,說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
“你怕了麼,”禮玉持著筆,看了看她水靈嫵媚眼睛,眉峰一驟,用筆狠狠的畫著她的眼睛,“啊!”禮汐突然感覺眼睛疼了起來,是蝕骨的疼,伴隨著呲呲拉拉的聲響,她甚至感覺到眼睛的肉都在一塊塊剝落,腐爛,她強迫自己忍住,死死的咬著唇瓣,鮮血順著小巧的下巴滑落,吧嗒吧嗒。
“你不是嫡女麼,現在還不是任我宰割!”毛筆絨絨的觸感伴隨著下一秒蝕骨的疼痛,一圈一圈在她的臉上劃著,疼,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娘娘,她暈死過去了,要不要用涼水澆醒?”
“哼,”禮玉陰霾勾了勾唇角,欣賞著禮汐血肉模糊的臉,冷聲道“把剩下的全澆在她身上。”
“是。”
今日,皇城的天色陰鬱,空氣濕熱敝人,有人言,怕是要下大雨了。
一聲聲淒厲的叫喊回蕩在避哀殿上空,避哀殿附近膽小的宮人被嚇得使勁往被窩裏拱,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人人明了。
“夠了,塞住她的嘴!”禮玉纖指毫不不染血,重新坐在珠光寶翠的梨花大椅上。“疼不疼?”她明亮的眸子閃著詭異的光芒。
禮汐因疼痛失去了神智,隻知道好疼,好疼,誰能來救救她!
禮玉輕蔑的看著禮汐,看著她疼痛扭曲且血肉模糊的臉,快意!太快意了!
“賤人!你再不清醒過來,我便立刻殺了那雜種!”
笏兒,她要殺了笏兒!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想睜開眼,但除了蝕骨疼痛,她什麼也感覺不到,世界一片漆黑。一道霹靂閃下,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卻穿不進這近乎封閉的牢房,在牢內隻能聽見那道霹靂。
她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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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人看呢,是阿晗寫的太差了麼,求安慰啊,求摸頭啊,打滾賣萌求收藏啊,麼麼,無論如何,阿晗都不會放棄的。(封麵製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