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了,隻有蘇邑站在那裏,老太太氣急敗壞的對著蘇邑罵道:“該留不留,該走的不走,你還不給我滾出去!”
她今天算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居然聽信了蘇邑的話,把夜明珠給扣下來了,真是失算呀。
沈若初離開的時候,厲行跟著沈若初的步子,兩人去了刑房,佐副官親自行刑的,畢竟這些打軍棍的人,看著是打的沒事兒,實則傷的不輕。
二少帥身子骨不好,哪裏受得住這幾下子。
厲行和沈若初來的時候,佐副官手裏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光是瞧著,就知道很疼的。
沈若初走了過去,上前拉過佐副官,對著佐副官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佐副官拿著手裏的軍棍,看著厲行,這事兒,是督軍的命令,他不敢擅作主張的,說好了二十軍棍,那就是軍法的,他雖然也不想動這個手。
厲行對著佐副官說道:“沒事兒,這事情算了,阿爸那邊兒已經點頭了。”
如果阿爸不點頭,他也不能過來攔下來的,要不然就是違反規矩,什麼都可以違反,軍規不行,否則,上下就是一團亂了。
佐副官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厲行上前扶著厲琛從木板上下來,沈若初有些擔心的看著厲琛,對著厲琛說道:“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傻呀,你替她挨打,她本來就是欠教訓!”
真正挨打的,應該是蘇邑才對的,厲琛不應該替蘇邑受過的,否則蘇邑不會長教訓的,下次,出了這樣的事情,蘇邑照樣會作惡的。
厲琛看著沈若初,其實心裏是感動,這麼久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沈若初這麼關心他,這幾棍子,挨得值了。
“沒事兒,死不了的,你放心吧。”厲琛笑了笑,輕聲說道,他如果不替蘇邑挨打,怎麼會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邑挨打,那是他阿媽。
就算是做錯了天大的事情,他是她兒子,他也得扛下來的。
沈若初還想再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對著一旁的葉然說道:“葉然,你去把我屋裏的金瘡藥拿過來,厲行你把厲琛扶著回自己的屋裏吧。”
厲行知道沈若初對厲琛是出於善良的關心,難得沒有吃醋,點了點頭,上前剛要扶著厲琛,蘇邑跌跌撞撞的,哭著跑過來了。
到了厲琛麵前,蘇邑拉著厲琛的軍裝,對著厲琛問道:“怎麼樣了呀?厲琛,傷的重不重?你阿爸是真的狠心啊,怎麼能讓人真的打呢?”
他伺候了督軍這麼多年了,厲琛又是督軍的兒子,督軍怎麼舍得下去手,把人給打成這樣,瞧著厲琛臉色猶如紙一樣白。
沈若初心中不由覺得好笑,就知道厲琛這打是白挨了。
聽聽這話,就知道蘇邑根本沒覺得自己錯了,反而覺得督軍狠心。
厲琛看了蘇邑一眼,張了張幹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