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動了手,就是逼供了,阿爸知道了,一定會覺得是厲琛故意陷害他的,所以急著逼他承認。
所以厲琛非但不敢用刑,還得好吃好喝的把他伺候著,厲琛唯一能做的,想要拉他下水,就得去找出人證來,所以這兩天,厲琛這個年也沒過好,為了這事兒,操了不少的心。
沈若初見厲行沒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氣憤的開口:“當時我就同你說了,不要胡來的,你不聽我的,非得去對嚴洛動手,這下好了吧?”
想著沈若初就覺得憤怒,厲行之前要對嚴洛動手的時候,她就阻攔了,誰知道厲行半夜還去找人對嚴洛動了手,還落了東西在現場,讓厲琛抓到了把柄。
厲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是信不過我嗎?我跟你說了,我就是在這兒待幾天,等我出去了,我就是師長了,想著也真是可悲,勞資就算是打下了幾座城,讓阿爸給我一個旅長,他就不情不願的,如今在這兒關幾天,就他娘的能當上師長了,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笑話。”
他上次拿下番陽和霧水的時候,跟阿爸說要一個旅,阿爸還覺得他太張揚了,如今就是在這兒關幾天,阿爸就許了一個師。
無非是顧慮周圍人看待他的麵子,在阿爸眼裏頭,這些赫赫的軍功,都不如他一個麵子。
沈若初是能聽懂厲行的自嘲,伸手摟著厲行的腰,她明白厲行的心情,如果現在不是時機不好,她是願意支持厲行獨立出去的。
想著督軍對陳窈的態度,想著督軍對厲行的態度,在督軍眼裏頭,什麼都不如他的前程似錦重要。
這種高位上坐久了,是沒有人情味兒的。
厲行摟著沈若初,收了眼底的憤怒,再次對著沈若初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是池揚告訴你的嗎?這裏可是厲琛的地盤,池揚都進不來,你怎麼進來了?”
他其實同池揚串通好了的,這兩天找了機會和池揚對上了,趁著這個機會,想辦法把厲琛扳倒,然後,他拿下師長的位置,否則,他也不會任由著厲琛把他關在這裏三天了。
還處事不驚的樣子,靜靜的等著,厲琛或許也覺得猜不透了吧。
“沒有,池揚從來沒有聯係過我。”沈若初對著厲行回道,厲行提了池揚,想必,厲行雖然被關在這裏頭,還是有計劃的。
她就知道這個人是不會任由著別人把他關在這裏,而不做任何的動作,反而悠哉的看起書來了。
想必池揚為了不節外生枝,瞞下了所有的人。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微微蹙眉,猛然將沈若初給板正,逼著沈若初同自己直視著:“你去找了厲琛了?他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他就放心不下沈若初,沒想到沈若初膽子這麼大,去找了厲琛,來這裏,沒有厲琛的通行證,是任何人都不能見到他的。
想著沈若初為了他,去低頭求厲琛,他就覺得心中憤怒的不行。
“我去找了他,可是他不願意告訴我,我就偷了他的通行證,然後跟著一名副官到這裏來了。”沈若初抿了抿唇,對著厲行說了實話。
說來也是運氣,正好遇上了那名副官,否則,就算是偷了厲琛的通行證,也不一定能見到厲行的。
厲行不由瞪大眼睛:“你膽子也太大了,讓厲琛發現了,怎麼得了?”
他又不是不了解厲琛的性子,沈若初還敢去厲琛那裏偷東西,也是大膽。
“他沒有發現的,我偷偷拿的。”沈若初對著厲行說道,伸手抱著厲行的腰,這兩天沒有見到厲行,她實在是想,以前倒是沒有這種感覺,現在和厲行相處久了。
一分開就會有感覺的,索性厲行在這裏,沒有什麼事情。
厲行抬手輕撫著沈若初的背,對著沈若初說道:“你也別太大意了,趕緊回去吧,去阿媽那裏等著,這樣我才放心一些,我也就這一兩天就能出去了,你耐心等兩天。”
他和池揚都是有計劃的,所以他才乖乖的在這裏被關著。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站起身,看向厲行:“那我先走去督軍夫人那裏,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厲行說的對,她偷了厲琛的通行證,厲琛很快就會發現的,絕對不能讓厲琛抓了她來威脅厲行。
她現在知道厲行沒事兒,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