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峴玉,微微蹙眉拉過陸以宛,陸以宛隻是甩開陳峴玉的手,眼底滿是冷意的看向陳峴玉:“行了,陳督軍,你不說你不放心我一個到沭陽嗎?現在也把我給送過來了,你可以回去了。”
話雖然是冷漠的,可她比陳峴玉更難受,人就是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陸以宛,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陳峴玉略微有些冷然的目光看向陸以宛,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兒,“我說了,那是我姐的意思,跟我沒有關係,我隻要你就夠了。”
他之前同陸以宛說的好好的,誰知道,前幾天大姐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如果他娶了陸以宛這個不能生的女人,以後就和他斷絕關係,把他從陳家的祠堂除名。
他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什麼祠堂不祠堂的,他不在乎,他當督軍之前是個土匪,那時候也沒有宗祠,是後來做了督軍之後,這些人巴巴貼上來的。
可因為這事兒,陸以宛徹底跟他鬧開了,不願意再跟他在一起了,說不願意放棄家人,也不願意嫁給督軍,吵著要來沭陽,他不甘心就跟過來了。
陸以宛沒想到陳峴玉會把話搬到台麵上來說,心中也氣憤的不行,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對,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走吧,我跟你沒可能的。”
陳峴玉不會懂的,永遠都不會的,一開始兩人在一起就是個錯誤,她執迷不悟,非得將這個錯誤給繼續下去。
現在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兩人突然這麼翻臉了,大家有些鬧不清了,沈若初更是不明白了,她一直覺得陸以宛和陳峴玉的感情,是讓人羨慕的。
旋即,不等陳峴玉說什麼,沈若初直接上前拉著陸以宛,對著陸以宛說道:“你跟我上來。”
兩人吵成這個樣子,已經是不解決不行了,她不能任由著兩人徹底鬧掰了,以後陸以宛會後悔一輩子的。
陸以宛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沈若初進了房間,沈若初關了門,這邊陳峴玉看著上了樓的沈若初和陸以宛,拿出雪茄,悶頭抽了起來,男人是不懂得如何安慰男人的。
厲行上前,輕聲開口:“走吧,陪你喝一杯。”
除了喝酒,他們還真不知道如何相互安慰和發泄了,陳峴玉點了點頭,便同幾個人去喝了酒。
這邊沈若初看著坐在一旁的陸以宛,微微蹙眉:“說吧,怎麼回事兒?陳峴玉那麼喜歡你,對你那麼好,你跟人說那樣的話,你考慮過陳峴玉的感受嗎?”
這一回,她是站在陳峴玉這邊的,瞧著陳峴玉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多在意陸以宛了,陸以宛這樣傷人是真的不對的。
陸以宛抿了抿唇,看著沈若初心中鬱悶的不行:“若初,你知不知道,我不能生的,我生不出孩子,陳峴玉的大姐特別反對我們在一起。”
這應該是最初的導火索了,她是沒想到她生不出孩子的,到現在都沒想到,同為女人,憑什麼就她沒有資格。
“什麼!”沈若初聽了陸以宛的話,驚得不行,不由瞪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陸以宛,這事兒是從來沒有聽陸以宛提起過的。
旋即,沈若初壓了壓心裏的震驚,故作平靜的開口:“你不要多想了,那些個庸醫說的都不算數的,再說了,就算是生育的幾率狠小,總能有辦法的,你哥不就是中醫,他醫術那麼好,你跟他說說,調理一下,總歸是可以的。”
無非是幾率小,不存在生不出孩子的,徐家大嫂,不就是幾年都沒孩子,現在也有了,馬上都要生了,不也挺好的麼?
陸以宛不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沒用的,找了名中醫看了,確實是很小的幾率。”
“那又怎麼樣?陳峴玉呢,他怎麼說,生不出孩子,可以去抱養,去領養,他在乎什麼?我跟你說,國外很多人都不要孩子的,不是一樣過得好好的,將來我有了孩子,可以給你抱養一個。”沈若初很是認真的對著陸以宛說道。。
她跟陸以宛的感情,很深很深了,想著陸以宛受了這樣的苦,她多少是覺得特別的不忍心的,她願意將來把孩子給陸以宛抱養一個。
陸以宛臉上的笑容漾開了:“我知道,我之前也這麼想的,陳峴玉也是這樣說的,可是若初,沒用的,我得病了,得了絕症,我可能就快要死了,我不能跟陳峴玉在一起,也不能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