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的意思,可不就是指的範總長了,這些人,想從軍餉這個地方,用美人計下手,果然夠狠的。
厲行握著手裏情報,抬起頭,欣喜的看著沈若初:“你這樣的人才,總去譯書局上班,而不到軍政府做諜者,真是浪費。”
沈若初在這方麵,總是有著旁人沒有的天賦,這一點,他是不得不承認的,可惜沈若初並不熱衷這些,他也不希望沈若初做諜者。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嘴角不由跟著笑了:“可你也沒少使喚我來著,你們軍政府的諜者可都拿著高工資呢,隻有我是白白使喚的。”
軍政府的諜者拿的都是高工資,畢竟賺的是賣命的錢,少不得要比尋常人高出很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你有我。”厲行沒臉沒皮的湊近沈若初,隻要跟沈若初在一起,他就覺得特別的開心。
好似所有的煩惱都能忘卻的那種。
尤其是這兩日,這情報讓大家都沒有頭緒的時候,沈若初輕輕鬆鬆就給破開了,這事兒,能不高興嗎?
沈若初沒想到厲行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斜睨了厲行一眼,毫不客氣的罵道:“不要臉。”
這個人是真的不要臉,沒羞沒臊的,明明拿她當免費的勞動力使喚了,現在倒好,還同她理直氣壯的說著,你還有我呢。
厲行被沈若初給逗笑了,覺得沈若初真是可愛,越來越可愛的緊,越來越喜歡了,可是越是喜歡,越是舍不得鬆手了。
巴不得時時刻刻的抱在懷裏,就這麼天天的看著,才能安心,才能放心。
“不夠,將來有一天,你需要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做諜者,我隻給你做諜者,不會給旁人做的。”沈若初忽的,對著厲行認真的開口。
厲行是有野心的人,將來有一天一定會自己獨立出來的,一旦做大,需要用的人更多了,她可以幫厲行做所有她能做的事情。
厲行就這麼怔怔的看著沈若初心中感動的不行,不為別的,沈若初之前最抵觸的就是做諜者,她說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世界,如今為了自己她什麼都妥協了。
他沒有白白的寵了沈若初,他要讓沈若初做這個世上最嬌貴的女人。
驟的,厲行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笑的更厲害了,他原本不是這種矯情的人,他是這北方十六省的少帥。
兒女情長什麼的,隻會成為他的羈絆,他要的,是野心,是稱霸一方的野心,所以他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囤槍,囤人。
開始想著法兒的建立自己的小型軍火庫,想著法兒的,建立自己的軍隊,他十六歲的時候,已經管了一個營,一個營裏,差不多一千人。
這一千人,全都是他自己的人,他要做的是一呼百應,而不是這些虛職,什麼旅長,團長的,司令的,都他娘的不如,他自己的兵。
這些人隻聽他的,隻要他一聲令下,就更能跟著他拿槍上前去幹的那種。
而不是今天是這個的兵,明天是那個的兵,那樣的,他不需要,沒什麼意思的。
厲行摟著沈若初,勒在沈若初腰間的手,不由收緊了許多,舍不得是有緣由的,沈若初瞧著厲行的樣子,忍不住蹙眉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前幾天她在陸家去找陸以名幫忙的時候,遇上了陸以宛,跟陸以宛一起離開陸家,途中,陸以宛有些失口,說了句厲行沒有告訴你嗎?
顯然厲行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的,她當時想問陸以宛來著,陸以宛沒說,她又想著找個機會來問厲行。
可是厲行這幾天太忙了,根本就沒找過她,也沒有機會去問的,就連今天見麵,她想著也或許是厲行因為這個情報棘手,才來找的她。
要不然,說不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上呢。
厲行抿唇,嘴角微微上揚,好看的眼睛帶了光亮:“沒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不用瞎擔心啊。”
沈若初比旁人細心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不想告訴沈若初這事兒,就是不希望沈若初擔心的。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微微蹙眉,厲行這話,明顯是糊弄人的,若是糊弄旁人,還真就信了,可是她了解厲行。
厲行隻有在遇上事兒的時候,才會突然很親昵的,這樣依賴她,似乎自己能成了他唯一籌謀。
似乎在告訴自己,他有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