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一邊擺弄著,一邊對著沈若初問道:“吃過叫花雞嗎?”
“沒有。”沈若初乖巧的搖了搖頭,她一直在國外,對這個還真是不知道的。
厲行嘴角勾了勾:“一會兒就讓你嚐嚐。”
他們打仗在外頭的時候,沒有地方吃飯,就弄了野雞這樣烤著,今天算是在沈若初麵前露一手了。
說話的時候,厲行把處理好的雞,包上牛皮紙,裹上泥,塞進刨好的坑裏頭,又給重新埋上坑,支了火在上麵。
沈若初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就和那次陸以宛教她烤魚一樣。
兩人就這麼等著,厲行又去廚房找了黃瓜出來,洗淨,遞給沈若初,對著沈若初道:“這東西要些時間等,但是好東西,都是要費時費力的。”
沈若初點了點頭,一邊吃著黃瓜,一邊和厲行一起等著。
“你們兩在幹什麼呢?”陸以宛來的時候,就見厲行和沈若初坐在火邊兒,厲行看著過來的陸以宛,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這好不容易,能和沈若初單處相處一會兒,陸以宛就上趕著來了,還真會掐時間。
沈若初見到陸以宛的時候,高興的不行,上前拉著陸以宛說道:“你來的正是時候,厲行幫我烤了叫花雞,一會兒我們可以一起吃。”
陸以宛聽了沈若初的話,臉上滿是笑意,高興的不行:“是嗎?那我來的正是時候。”她去軍政府找厲行,林帆說厲行來了軍營,她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還有這口福呢。
“是呀,你是聞著味兒來的吧?”厲行沒好氣的對著陸以宛說道。
沈若初朝著厲行瞪了一眼,怎麼說話呢?好端端的罵人做什麼。
旋即,沈若初拉著陸以宛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陸以宛冷眼看著厲行,瞧瞧那德行吧?
每次隻要壞了厲行和沈若初的好事兒,厲行就是這副不得了的德行。
“陳峴玉回肅京?你怎麼有空來?”厲行沒好氣的回道,這幾天陳峴玉在迷城,陸以宛可是天天的陪著陳峴玉,根本沒有時間做別的。
想來陳峴玉是回肅京了,陸以宛才有這個時間。
沈若初不由被厲行給逗樂了,陸以宛冷著臉:“厲行,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來是有事兒跟你說的,你要是覺得不想聽了,我就走人,你別後悔就行。”
她大老遠的,跑過來,是為了厲行好的,可是厲行這個態度,擺明了,就是不領情,虧得她白為他著想了。
說話的時候,陸以宛已經站了起來,作勢就要走,沈若初慌忙拉住陸以宛,對著陸以宛勸道:“以宛,你就別生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有口無心的。”
若是真有什麼事兒被耽誤了,那可就麻煩了,若是情報上的事兒,那就更麻煩了。
陸以宛看著沈若初,對著厲行沒好氣的說道:“我這是看在若初的麵子,才不跟你計較的,你不要不識好歹。”
說完,陸以宛這才再次坐了下來,沈若初瞧著這兩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鬥一鬥嘴的。
陸以宛坐在厲行對麵,看著大火不停的燃著,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陸以宛沉默了,厲行倒是有些好奇了。
順手點了根雪茄,厲行看著對麵的陸以宛,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說有事兒找我嗎?現在又不說了。”
突然不鬧騰的陸以宛,讓厲行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就跟不是他認識的陸以宛一樣。
沈若初轉過頭看向陸以宛,輕聲開了口:“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總覺得陸以宛是無所不能的。
至少是女人裏頭,少有的能幹,愛玩歸愛玩兒,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陸以宛看著沈若初,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確實有難事兒,對我來說,已經很困難了,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她才來找厲行,希望厲行能有辦法。
“什麼難事兒,你說吧,我們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總歸是可以解決的。”沈若初握上陸以宛的手,看著陸以宛臉色難看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憂心起來。
陸以宛看了沈若初一眼,卻是對著厲行說的話:“陳峴玉想讓我跟她回肅京,做督軍夫人。”
她也覺得很意外的,事情來得過於突然了,她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陸以宛的話,讓厲行的臉色一白,不由目光冷沉了許多:“你說什麼?你們怎麼會這麼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