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錯不在蘭明珠。
是老蘭都統命人對蘭明珠下了藥,他控製不住自己,身不由己跟那女人發生了關係。
隻是沒想到,蘭明珠會對那名陌生女人念念不忘,居然還派手下去調查那女子的身份。
皇甫慈意識到危機感,於是也命人一直看著蘭明珠這邊的動向。
所以剛才,方一行進去書房,她也就裝作恰巧經過。
將所有的對話都一字不漏聽完,皇甫慈震驚當場。
那名女子怎麼會是……厲司鳶?!
司鳶又怎麼會那麼湊巧,在蘭明珠被下了藥,剛好出現在梨園?還被人當成了梨園女子送給了蘭明珠?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皇甫慈還是不敢相信聽到的是真的。
她朝書房裏看過去,就見到蘭明珠僵坐在那已經好一陣。
她看不到蘭明珠的臉,可從那背影,她好似也能感覺到蘭明珠心裏的紛亂和痛苦。
閉了閉眼,皇甫慈心裏也紛亂無比。
從司鳶的態度,她能感覺到,這個女子即便愛著蘭明珠,也拒絕跟他在一起。
司鳶心裏是驕傲的,她不會允許自己成為蘭明珠的任何一房妾侍。
可有她皇甫慈這個明媒正娶的夫人在一天,她司鳶要想進蘭家的大門,就必須伏低做小。
司鳶不願做妾侍,所以才不能跟蘭明珠在一起。
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司鳶心裏還是這麼想的嗎?
皇甫慈心裏突然不確定了。
厲家。
沈若初見司鳶這些天一直悶悶不樂,於是想帶她出去走走,或許心情會好很多。
司鳶正在繡花,沈若初站在她身邊好一陣,她也絲毫未察覺。
她此刻目光看似盯著繡了一半的雛菊,但心思卻全然不在這朵花上,她心思早飛到了別的地方。
她不經意一針穿過來,突然,一針刺痛傳來。
“啊!”她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叫。
“怎麼了這是?”沈若初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握著司鳶的手擔心地查看傷勢。
一滴溜圓的血珠子從針刺破的地方冒出來,司鳶看到血就犯暈。
沈若初淡定地說:“沒事,就一滴血,你剛才想什麼呢?”
司鳶在沈若初麵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才頭腦裏想的那些事情,還真不能宣之於口。
“嫂子,您找我有事嗎?”司鳶轉移了話題問。
沈若初點點頭:“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散散心,如何?”
司鳶抬頭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下,一隻隻小鳥在你追我逐,看著確實風景不錯。
司鳶動了心,可目光掃過才繡了一半的雛菊,又猶豫道:“這個是我要送人,答應了這二天給她呢。”
“這點繡活對你來說算什麼啊,我們快去快回就好了,走吧。”沈若初說完,一把牽起了司鳶的手,就要朝外麵走去。
司鳶不由地感到好笑:“嫂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從軍呢。”
沈若初這才停下腳步,看了看司鳶,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