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甫策這麼一分析,沈若初頓時覺得整個思路都清晰了,她接口道:“剛好沈怡也想向我報仇,倆個人就合謀綁架了衍兒。”
“對,事情如果是這樣,那倒簡單了,我們隻要抓到範薔和沈怡中的任何一個,都能從她們嘴裏套出有用的信息來。”
“隻可惜,我們現在沒有一點證據證明是她們做的。”沈若初歎息道。
皇甫策俊臉上滑過一抹深意:“要證據還不簡單。”
見皇甫策露出熟悉的表情,沈若初不由地一驚,她忙道:“難道你是想……”
沈若初對皇甫策太熟悉了,這個男人看似單純無害,但其實做起事來果敢狠辣,對惹到他的人,一向從不手下留情。
以他的身份,如果是想對付沈怡和範薔,簡直輕而易舉。
“聰明!”皇甫策朝沈若初輕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等著瞧好戲吧!”
“這事千萬別鬧大了,對你影響也不好。”沈若初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皇甫策身份擺在那,萬一出了什麼事,皇甫家也不會放過他。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皇甫策故意癟了癟嘴,一臉委屈地說。
沈若初即使心裏難過也差點被他逗笑,於是拍了拍他的頭,假意安撫道:“嗯嗯,知道你能幹,我當然放心了。”
“這還差不多!”
蘭家。
皇甫慈剛從外麵回來,就碰到了蘭夫人。
見皇甫慈手裏大包小包拎著,蘭夫人有些不滿,可臉上卻又不便表露出來。
皇甫慈嫁進蘭家這麼多年,肚子裏還是一點音信都沒有,整整五年了,就是一棵鐵樹,也該開花了吧。
可這皇甫大小姐倒好,一直懷不上孩子,不僅不知道羞愧和反省,反倒整日呼朋喚友出去玩,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
要早知道兒子會娶進來這麼一個玩意兒,她當年怎麼的也要站出來反對這門婚事。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明珠娶了司鳶那丫頭呢,哎。
蘭夫人一方麵心疼兒子,一方麵又忌憚皇甫慈,自她進門,也是一句話都不敢重說,久而久之,倒讓她這個婆婆在媳婦麵前好似矮了一截。
這次兒子重病才出院,皇甫慈這個妻子就出去玩到吃晚飯才回來,蘭夫人越想越氣憤,心裏這口氣是怎麼都咽不下去。
她於是走上前來,故意說道:“慈兒啊,又出去逛街了?”
皇甫慈點頭笑了下:“是啊,阿媽,您今天沒約人打牌嗎?”
一聽這話,蘭夫人心裏頭就更氣了。
“我不像你那麼看得開,這家裏才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哪有什麼心情約人打牌啊。”蘭夫人臉上適時地流露出一絲難過。
她難過的同時,還不忘剜了皇甫慈一眼,就是怪她這個做妻子的,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大事?皇甫慈不禁一愣,家裏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怎麼她一點都沒聽說過。
“家裏出什麼事了?”皇甫慈下意識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