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也看著厲行,厲行已經換了睡衣,顯然是躺下了,不打算回房間住,也不是辦公差,這讓沈若初心裏更不是個滋味兒。
從頭至尾,都沒有給兩人解釋的機會,這算是不相信他,打算跟兩人分居了,從認識到現在,一開始,厲行巴不得跟她好,天天黏在一起,到現在分房。
沈若初心口疼的不行,就這麼看著厲行,之前理解厲行的心情,理解厲行的憤怒,可不理解,厲行會把兩個人的感情看的這麼輕,到現在到了分開睡的地步。
“怎麼?聽到我要砸門才開門?”沈若初對著厲行說道,壓了壓心裏的難受,盡量平靜的跟沈若初說道。
厲行看著沈若初,心裏也心疼,跟手捏碎了心髒一樣,重重的呼了口氣,厲行這才對著沈若初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我見你不高興,所以不想讓你礙眼。”
他去找成九的事情,路上沈若初就不高興了,他也知道自己衝動,可是攤上沈若初的事情,就沒辦法,他根本理智不了。
就直接去找了成九,這事兒,不能跟女人鬧,跟沈若初沒有關係,所以就住到書房來了,說白了,他在成九麵前不慫,在沈若初麵前,慫了。
怕沈若初罵他,怕沈若初收拾他。
“不想讓我礙眼,你這哪兒是不想讓我礙眼,這分明是覺得我礙眼,厲行,我什麼都不要不管不顧的跟了你,又從迷城來了晉京,你這麼快就覺得我礙眼了是嗎?”沈若初有些委屈,眼底泛紅對著厲行說道。
她從來不是軟弱的人,可是在厲行麵前,她就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委屈的不行,難受的不行,她為了厲行可以不顧一切。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成九,就讓她和厲行生分了,這對厲行,對她來說,都是心底兒犯怵的事情。
一看沈若初掉眼淚了,厲行立馬就慌了,整個人著急的不行,上前拉著沈若初,對著沈若初說道:“若初,真不是那樣,你別哭啊,別誤會,我跟你說,我沒有覺得你礙眼,我喜歡你,愛你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覺得你礙眼?”
“那你要住書房,讓我在大家麵前,臉上怎麼掛的住?”沈若初有些哽咽的聲音說著。
她很少哭,因為自小就帶著仇恨,哪怕是在韓家那些光環底下生活,她心裏仍舊不忘那些仇恨,所以她不會把自己脆弱的一麵表現出來。
一開始去韓家的時候,有人欺負她,她也不哭,韓逸說了,若初,人有時候,還是要示弱一些,這樣也是一種保護。
她跟韓逸說,她不需要那些保護,她要自己堅強,自己保護自己。
現在跟厲行出了這種事情,眼睛酸澀的不行,忍不住的掉眼淚。
厲行把沈若初拉進書房,順手關上門,就著袖子,不停的跟沈若初擦著眼淚:“別哭了,你哭的我心疼,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我跪著也好,要打我罰我都行,你說了算,就是別哭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