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饒了宮芝瑜一命,如今厲琛被找回來了,又深得大佐器重,做了工商署的次長,實在是太可惡了。
現在一回來,就耍威風,打了她的寶貝女兒,怎麼能忍?
宮菱的臉,被打成這個樣子,她絕對不能咽下這口氣,就這麼一個女兒,誰也別想欺負,哪怕是宮太太兒子多也不行。
三姨太這麼一說,宮菱歡喜的不行,就知道阿媽不會由著她受人欺負,立馬起身,跟著三姨太一起,去了前廳。
前廳大佐和宮太太都在,見到厲行的時候,眼底滿是讚賞:“不錯,不錯,果然是個英氣十足的小子,真好。”
如果不是厲行結婚了,他倒是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一個給厲行,這些年,厲行驍勇善戰,出了名的,幫著厲震占了不少城池,沒人不忌憚。
現在肯來給他做事,肯定是高興。
畢竟,很多人,寧可當個督軍,現管,也不願意來督軍,過著給別人打下手的生活,憋屈,可厲行來了,說明厲行還有更大的野心。
他打算帶的人,不怕你有野心,就怕你沒有野心,這才是他想要的。
厲行點了點頭,對著督軍說道:“過獎了。”
督軍看了看厲行,目光又落在沈若初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你就是當初把晉京裏頭,鬧得沸沸揚揚,讓洋人都頭疼的丫頭?”
當時厲行燒了洋人的煙館,洋人讓把厲行交出來,大統覺得,厲行沒有做錯,開煙館就開煙館,把人給弄死了,遇上個硬氣的,可不就把你煙館給燒了。
不想把厲行交出去,交出去了,以後還不得被洋人給欺負死了,上上下下都在頭疼,結果沈若初帶著學生,到處示威遊行。
洋人都怕了,學生是未來,是脊梁骨,洋人怎麼能不怕?
一個個都站出來了,你敢動學生嗎?真鬧開了,誰都別想好過,最後,認定是那個洋人的錯,厲行沒事兒,這都是沈若初的功勞。
他還以為這丫頭是個多大個丫頭,沒想到和宮芝瑜差不多,真是不簡單。
“這算什麼,算不得什麼,我聽說若初還是破譯專家呢?”宮太太對著大佐說道,眼底多了幾分炫耀的意思,這是她的義女,沈若初有光,她臉上也有光。
大佐聽了沈若初的話,眼底滿是驚訝:“真的假的?還懂這些呢?”
“知道一些皮毛而已,算不得什麼。”沈若初對著大佐說道,多多少少,不太想讓大佐知道這些,她願意幫著厲行完成野心,卻沒有在晉京做官的野心。
就怕被拖下去了,晉京和別處不一樣,女人做官的,也有大把,可她不想摻和進去,一旦進去了,很多事情,就變得身不由己,沒有辦法了。
督軍剛想說什麼,外頭傳來一道聲音:“宮菱啊,你可跟你阿爸說說,你這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聲音一出,宮太太微微皺眉,不用猜,就知道三姨太那個挑事的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