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沒說話,由著二太太哭著,直到二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小,演不下去,老太太這才開口說道:“怎麼,不演了嗎?我以為,你還要再演一會兒呢。”
二太太臉色一白,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我怎麼是演戲呢,我說的都是真的,沈若初真的把蘇曼文給殺了。”
“這事兒我知道,也知道你去了督軍那裏,就連督軍都覺得沈若初做的沒錯,蘇曼文害死沈菲,以命抵命,這是她該還的,作為娘家人,沈若初若是不能給自己的姐姐討個公道,會被人恥笑,你不覺得蘇曼文錯了,反而一鬧再鬧,你覺得合適嗎?”老太太毫不客氣的說道。
一句話,讓二太太氣的不行,差點兒沒從這裏摔下去,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兒的怒火,對著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我不鬧,我也不找沈若初討個公道了,我就是請你,讓我明天不要去祈福了,我就想主持蘇曼文的葬禮,這種時候,我要是不去,誰會把方家放在眼裏頭。”二太太對著老太太說道,紅著眼睛,“我就這一次求您,您就讓我去吧。”
跟沈若初算賬的事情,日後再說,可是這葬禮,必須得去,蘇曼文好端端的被弄死了,她要是不去,別人更不會去了,這對蘇曼文來說,是奇恥大辱,走了都不能瞑目。
老太太冷睨了二太太一眼,對著二太太說道:“二太太,我有沒有讓吳嬤嬤跟你說過,娘家的事情,不要伸手摻和,厲琛要結婚了,八姨太又懷了孩子,如果因為沾染了晦氣,哪一方不好了,你要擔責任,知道了嗎?祈福是必須得去,誰都得去的。”
“老太太,我求您了。”二太太哭著,直接給老太太跪了下來。
老太太看著二太太,倒不是她對二太太仁慈,而是二太太說的對,這種時候了,二太太若是不去吊唁一下,別人會說督軍府的不是。
不會說二太太的不是,冷睨了二太太一眼,老太太對著二太太說道:“你可以明天白天去一下,下午的時候,跟著我們去寒山寺,這事兒沒有商量,我隻能做這個讓步,我不能拿督軍的平順是賭,每年都要祈福,如果因為你沒去,讓督軍府有什麼不好了,你擔不起,我也擔不起。”
每年都去,這是規矩,不光督軍府去,迷城裏頭,有些權勢的大家族都去,希望新的一年,保佑家裏上上下下,平平順順。
二太太看著老太太的樣子,就知道,這是老太太最大的讓步了,去一天,總比不去的牆,二太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著老太太說道:“是,老太太,我明天白天去,下午跟著一起去祈福。”
老太太點了點頭,讓二太太回去了。
沈若初那裏,葉然把老太太這邊的事情,都告訴了沈若初,沈若初看了葉然一眼:“很好,老太太有句話說對了,如果督軍府出了什麼意外,都是二太太沾染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