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份坦白相對後,在也不需要事事一個人去抗的蕭瑾萱,聽著周顯禦這番話,她不禁含笑的點點頭。
這種依偎在對方懷裏,事事有這個男人為她撐起半邊天的感覺,真是叫蕭瑾萱覺得即安心又踏實。
一想到尋找周逸,也不是著急又就有用的事情,眼瞧著周顯禦也是一夜未睡。
蕭瑾萱剛想幫對方脫去外套,讓周顯禦也去好好休息下,卻不想忽然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就從房間外麵傳來。
等到蕭瑾萱允許外麵的人進來後,就隻見白楚領著一個宮內的太監走了進來。
而那內侍太監,在瞧見周顯禦的瞬間,馬上就哭出聲來,更是跪倒在地說道:
“王爺,宮內出事了您快去主持大局吧。衍慶宮走水了,太後娘娘被困在裏麵。襄平公主到是衝進去想救人,可火勢太大又給逼了出來。奴才出宮給您報信時,那邊的大火還沒熄滅呢,也不知道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您快隨我進宮吧。”
別看周顯禦對於陳太後,垂簾聽政,把持皇權很是不滿。
更是因為當年陳太後,蓄意針對蕭瑾萱的種種卑劣行徑,導致兩人間早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但周顯禦是重情重義的性格,對方予以他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他並沒有忘記。
因此一聽說衍慶宮走水了,拋開對立關係不談,周顯禦第一反應就是要進宮,去相救陳太後。
可是他向前邁步的舉動,卻被蕭瑾萱一把扯住了,接著對方更是對著白楚馬上吩咐道:
“請這位公公先行到閣樓外候著,王爺適才剛剛從京軍營趕回來,宮內既然有襄平長公主在,想必對方會穩固好大局的。王爺偶感風寒,得服了藥才能前往宮內。否則路上有個閃失,這個責任誰也擔待不起。”
隨便扯出一個理由後,在蕭瑾萱皺眉示意下,白楚馬上將錯愕的內侍太監,給強行拉了出去。
等到屋內在無旁人後,周顯禦剛剛雖未阻止,但這會卻臉色犯難的說道:
“瑾萱你和陳後之間的矛盾仇怨,為夫比旁人更加清楚三分。但是她畢竟是我叫了二十多年的母後,念及昔日撫養之恩,衍慶宮走水我是如何都得去瞧上一眼的。所以這件事情你就別相攔了可好,並且聽那太監話裏的意思,恐怕母後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聞聽周顯禦這番兩相為難的話,蕭瑾萱不禁苦笑一聲,就知道對方恐怕是誤會她了。
“顯禦,我蕭瑾萱豈非是那般沒有肚量之人,衍慶宮走水事發緊急,你去探望相幫無可厚非。縱使我和陳太後的恩怨的確不淺,但也不會無理取鬧到,逼著你和對方斬斷母子情分,讓你做個不孝不義之人的。”
話說到這裏,蕭瑾萱的眼中就閃過困惑之色,接著她握著周顯禦的手,極為慎重的皺眉說道:
“適才攔住你,不是我不想叫你去,而是深思熟慮後,這一趟皇宮顯禦你絕對不能前往。畢竟你我都聽得出來,衍慶宮火勢很嚴重,並且陳太後就身處寢殿內無法被救出,這會是生是死都難下定論。而滿朝文武,誰人不知現在大周,和對方政黨相爭的人正是你周顯禦。衍慶宮莫名著火,襄平竟然恰巧出現在那,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而我更怕你一旦前往,這次陳太後遇險的事情,就會和你扯上瓜葛。因此進宮的事情由我來做,而你就以身體抱病,難以下榻為由待在王府不要隨意走動。”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裏麵的利弊,想的如此透徹,蕭瑾萱的心思之縝密,的確算是頗為難得了。
而這前來報信的太監,的確是襄平按季淩風所教,選好時間派來通稟周顯禦進宮的。
今日衍慶宮走水,季淩風的計劃就是推到周顯禦的身上,而對方若是親臨現場,自然更容易栽贓陷害。
而如今蕭瑾萱的這份謹慎,卻叫季淩風的詭計在難施展。
至於周顯禦,雖然他心裏焦急不已,但同樣他對蕭瑾萱一向信任。
對方替他進宮,周顯禦沒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並且他也覺得蕭瑾萱所想,也確實合情合理,不得不防。
因此最終房門打開的時候,走出來的人就變成了蕭瑾萱,雖然那內侍太監錯愕不已,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所以很快的,蕭瑾萱就將歸來的紫英叫上,領著對方出了王府直奔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