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得陳後略帶不滿的質問後,早就在心裏想好說辭的季淩風,當即就神情坦然的躬身說道:
“回稟太後娘娘,今日公主入夜後偶感身體不適,一直難以安眠,所以奴才擔憂之下這才就近侍奉。至於殿內沒有掌燈,也是為了叫公主能不受打擾的靜養身體。但娘娘教訓的是,就算奴才的確一心為了公主著想,可確實有些亂了規矩。因此還請太後責罰,莫楓甘願領罪。”
一聽得襄平病了,陳後的懷疑和不滿當即就全拋到了腦後,加上季淩風給出的理由也頗為合情合理。
因此不願在此事上多做計較,更是沒有往深了細想的陳太後,隻是滿臉心疼的來到軟塌前,接著頗為焦急的問道:
“襄兒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怎麼不派人去告訴母後,也不知道宣個禦醫過來看看,你這孩子真是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
聞聽得陳後這話,躺在一帳之隔那邊,根本身體沒有丁點毛病的襄平。
可她為了配合季淩風將戲演好,卻故意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母後您別擔心我,女兒沒什麼大事。隻不過這兩日自打咱們將瑾萱的母親楊氏隱瞞的宣進宮來,襄兒一直在為如何逼問出對方嘴裏的實話而有些勞神罷了。不過有莫楓細心的照顧,女兒已經覺得好多了。隻是因為還有些頭暈,恐難起身給母後見禮了。就不知您這大夜裏趕來,可是有什麼急事不成。”
襄平難以起身哪裏是因為頭暈,完全是她貪戀歡愉,結果被陳後堵再門外,來不及穿戴好服飾,隻能躺著的緣故。
但對於這些一無所知的陳太後,她還真當自己這個女兒是不舒服,因此在囑咐對方不必多禮,要注意身體後。
陳後馬上話鋒一轉,然後語氣帶著一絲開懷的說道:
“襄平,莫楓你們可知道今日餘安又來同我稟報,說瑾萱去給顯睿送湯藥時在禦書房又起爭執了,而且最後再次以不歡而散收場。所以我來就是著問問襄兒你,楊氏那邊你審的究竟如何了。畢竟對方是帥府的人,哀家以蕭瑾萱的名義旨宣對方進宮,這一晃兩日過去了,若是撬不開對方的嘴,恐怕和蕭家都難以交代。”
帥府蕭家手握大周幾十萬兵馬,說他權傾朝野,無人敢與之爭鋒都不為過。
因此就連如今成為皇太後,而越發覺得自己今非昔比,開始漸漸目空一切的陳太後。
這會在提到帥府時,言語間的忌憚也是極為顯而易見的。
而在宮內現如今可謂如魚得水的季淩風,一聽得帥府蕭家,他的心裏也不免沉了一下。
可緊接著他又忽然笑了,接著更是從寢殿的壁櫥了取出了幾張寫滿字跡的紙張,並將它交到了陳太後的手中。
“太後娘娘所擔心的確實不無道理,帥府蕭家的地位不容小覷。但是幸好楊氏的嘴在昨晚就已經被撬開了,而對方也招認出蕭瑾萱並非是她所生,而是從外麵用銀子換回來的這一事實了。所以現在證據確鑿,就算帥府的人知道楊氏是被關押在宮內的。但隻要陛下首肯了,那他們身為臣子的除了配合調查清楚當年的秘辛往事,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人人皆知,帥府一門盡出忠烈虎將,蕭家的人和相府薛氏一族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們極為忠心於大周國君。
所以隻要是周顯睿肯幹涉到審訊楊氏這件事情之中,那季淩風敢肯定,蕭家人就算心裏不滿,也絕不敢違逆。
而等到陳後將楊氏的供詞都看了一遍之後,當即她的臉上就露出甚為欣喜的神色,並馬上滿意的說道:
“莫楓,哀家果真沒有看錯你。自從襄平將你引薦到哀家身邊後,你真是事事辦的都極為出色。如今既然楊氏的供詞已經到手了,說服顯睿的事情哀家自會來辦。這次我到要看看蕭瑾萱沒了帥府庶出的身份,她還如何成為第二個薛後。”
得到最想要的供詞之後,眼見得時辰的確太晚了,當即陳後在囑咐襄平好好將養之後,她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而幾乎是陳太後才一離開,寢殿的門被季淩風關上的瞬間,就見得之前還在軟塌上一副有氣無力模樣的襄平。
竟然直接從錦被下光著腳,身上也不披任何東西,就直奔季淩風飛撲了過去。
等到襄平被季淩風打橫抱起,兩人之間再次升溫的時候,襄平卻在激動的親吻間,抽出空隙神情妖媚,眼中卻閃過陰狠之色的嬌笑說道:
“淩風你先別鬧,今晚隻要你喜歡,我任由你折騰還不成嘛。隻是不久前楊氏被宣進宮內,並被我們秘密扣押起來後,你可是答應過人家的,這次定然會叫蕭瑾萱那個賤人和我皇兄二人同歸於盡。我可是一直相信著你的,淩風若是敢食言的話。本公主就先殺了你,然後在自殺隨你而去,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