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瞧著一眾侍衛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按陳後吩咐要上前拿人。
蕭瑾萱不禁皺眉苦笑的看向了陳後,然後頗為不解無奈的說道:
“太後娘娘您如今要將瑾萱逮捕起來,難道就是因為薛妃臨盆延遲,傳言是我下藥暗害這個子虛烏有的緣由不成。您可是西宮太後,凡事是要講究證據的,若你有足夠的理由證明這事的確是我蕭瑾萱做的,那本妃任由你處置。但若是空口無憑,你就算貴為太後也無權動我。”
適才蕭瑾萱用無憂簪了結掉李姑姑的性命,對於這會身體虛弱的她來說,已經是耗盡所有氣力才做到的。
而別看蕭瑾萱這會還好好的站在這,可是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不但額頭滲出一層薄汗,就連後背都被冷汗將衣服打透了。
若非蕭瑾萱擔憂著竹心的安危,從剛剛撞到門板上就咬牙強撐著,恐怕這會她早就疲乏的癱軟在地了不可。
而望著那些會武的侍衛,慢慢的圍攏過來,蕭瑾萱雖然將無憂簪緊緊的握住,做好了絕不束手待斃的準備。
但是剛剛昭陽宮隨行而來的人,在進了衍慶宮後,就在她趕來小佛堂時,被以人多會打擾陳後祈福為由,都留在了院外。
因此這會可謂是孤立無援,眼前也漸漸出現虛影的蕭瑾萱,能依靠的也隻剩下周顯禦送給她的這件用來防身的發簪了。
就在一個侍衛試探的伸出手,卻被蕭瑾萱一簪刺傷後,當即意識到這位蕭妃娘娘的確存著傷人的可能性後。
當即五六名侍衛在不敢掉以輕心,並且一起衝到了近前。
就在蕭瑾萱眼前都開始陣陣發黑,並且一味隻能揮舞發簪徒勞自保,最終還是被擒下的時候。
但當蕭瑾萱都無力的放棄反抗,甚至連無憂簪都在沒力氣的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的時候,忽然她的鼻尖隱約就嗅到了一絲金蘭花的味道。
以為自己這是病重體虛到已經出現幻覺的蕭瑾萱,她嘴角不禁就扯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但是下一刻她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仿佛飛起來一般。
而緊接著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就將她徹底的擁抱住了,而周顯禦那邪魅熟悉中,難掩焦急緊張的聲音,這會也清晰的傳進了蕭瑾萱的耳中:
“萱兒你別嚇爺我啊,怎麼搞得滿臉滿身都是血跡,你到底是怎麼了。我來了你別怕,天大的事有我給你扛著,我周顯禦到也想看看誰還動得了你分毫。”
其實也難怪這會周顯禦會如此擔憂憤怒了,主要還是蕭瑾萱現在的樣子,的確糟糕狼狽的厲害。
因為染上了風寒,所以身體極為虛弱的她,如今冷汗已經將前額兩鬢的發絲都給浸透了,烏黑的秀發就淩亂的黏在蕭瑾萱毫無血色,極為蒼白的臉上。
加上適才在用無憂簪刺死李姑姑時,蕭瑾萱又被濺了一身的血跡,剛剛周旋侍衛又讓她向來得體的儀容宮裙也是褶皺不堪。
所以一向將蕭瑾萱裝在心裏,舍不得對方受到丁點委屈傷害的周顯禦,看見心愛之人這副樣子,自然是心裏大感憤怒。
也虧得這裏是衍慶宮,周顯禦還知道給陳後這位養母留上幾分麵子,否則這會他早就大開殺戒,那幾名侍衛估計也已經變成屍體了。
而眼見得來人竟然是周顯禦,蕭瑾萱就知道她和竹心算是徹底安全了,可還沒等她開口同對方說句話呢,一係明黃色的身影,就也俯身蹲在了她的身邊。
“瑾萱朕來了,你怎麼虛弱成這個樣子,明明昨日見你還好好的,莫非母後對你用刑了不成。文昕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了,母後這裏我會同她解釋清楚,絕不會叫你蒙受不白之怨的。”
周顯睿和周顯禦兄弟二人之所以能在這緊要關頭,硬闖衍慶宮將蕭瑾萱護下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文昕救兵搬得及時。
而適才這兄弟二人正在禦書房議事,結果文昕趕到後,就將陳後因懷疑蕭瑾萱謀害皇家子嗣,並且已經將人宣去衍慶宮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
並且將衍慶宮的人,如何無理在先,險些闖入寢殿,結果被蕭瑾萱直接下令重罰的事情,也都盡數告知給了二人。
等到將事情的經過盡數聽了一遍後,唯恐蕭瑾萱在衍慶宮和陳後再起爭執的兄弟二人,不禁政務都暫且放下了,便一並趕了過來。
而在看這會的蕭瑾萱,本就生了病的她,如今更是覺得頭疼欲裂。
緊接著看見周顯禦後,心裏徹底放鬆下來的蕭瑾萱,也是真的在難強撐住了,隻來得及給了對方一記不要擔心的笑意後。
當即蕭瑾萱就兩眼一閉,徹底昏死在了周顯禦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