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萱那是明帝親自賜婚,將她下嫁給周顯睿的,所以她是睿王府側妃的事情,這一點是不容更改的。
因此一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了,蕭瑾萱本能的就想鬆開周顯禦的手,可怎奈對方將她抓的死死的,容不得她掙脫開分毫。
無可奈何之下,眼見得良妃等人的目光也都神情複雜的看過來,當即蕭瑾萱不禁壓低聲音說道:
“顯禦你趕緊放開我,別忘了咱們彼此的身份如今並不適合這般站在一起,適才你不該強拉著我一起出現在眾人麵前的。畢竟我是睿王府的側妃,你這樣會害了自己的聲譽。”
聞聽得這話,周顯禦一邊死死拉住蕭瑾萱,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一邊便帶著對方往前走去,嘴裏則極為認真的說道:
“瑾萱你和五哥本就是場戲碼罷了,你下嫁給他不過是相幫兄長穩住局勢。如今這一切我周顯禦也能幫五哥辦到,因此等他登基以後自然會給你正名,還你自由之身的。反正那些個虛名我又不甚在意,京師事情一了你我便周遊列國去。你是我的女人,從這一刻起我便要你正大光明的和我在一起,無需遮掩回避任何事情,誰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好了。”
而似乎是為了驗證周顯禦這話一樣,就見得幾乎是他和蕭瑾萱才走到永昌王等人近前。
良妃當即就神情不好的看了他們一眼,接著更是上前要將彼此二人牽在一起的手給分開。
眼見得試了幾次,周顯禦不是牽著蕭瑾萱的手避開,就是根本不為所動。
當即良妃臉色不禁一沉,聲音更是透著股不滿的壓低聲音訓斥道:
“顯禦你即將帶兵出征,怎可如此不分輕重。瑾萱那是你五哥的側妃,你們兄嫂之間這般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皇家的臉麵你難道當著這兩萬將士的麵也渾然不顧了嗎?”
瞧得出良妃是惱了,可周顯禦確實一向孝順這位養母,但是他也向來有自己的主見,而輕易不是誰說什麼就能左右得了他的。
因此就見得周顯禦對著有些不安的蕭瑾萱,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後,接著他便對著良妃見禮請安的說道:
“母妃請你不要這般說,會嚇到萱兒的。她與五哥之所以成婚,那是因為要利用蕭家的震懾力來穩固住兄長的地位,叫五哥有和薛氏一族相爭的資本。可是這個大婚本就是權宜之計,一切都是演戲罷了。瑾萱已然為大周,為朝廷,甚至是我們皇室犧牲了這麼多。難道如今我周顯禦已經歸來,還要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受這份委屈不成。叛逆我會去清繳,五哥我也會輔佐他登基稱帝,瑾萱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現在由我替她都扛下來。而孩兒唯一希望的便是母妃不要幹涉我們之間的事情。顯禦什麼事情都可以依您,唯獨瑾萱我是不會叫她受到任何委屈的。”
聞聽得這番話後,原本確實頗為惱火,無法接受的良妃,在望向一旁默默無語的蕭瑾萱時,她的眼中不禁也露出了一絲憐惜和愧疚。
畢竟良妃心裏也清楚,若非蕭瑾萱顧念大局,假意下嫁給周顯睿成為側妃,利用帥府蕭家的威信震懾住薛氏一族多時。
那她這個長子能否安然的活到現在,那都是個未知字數。
所以良妃打心裏其實是感謝蕭瑾萱,也記得她的好的。
隻是一個女子卻同時攪得她兩個兒子有可能聲譽受損,蒙受世人唾罵,這才是良妃最無法接受的地方。
而一旁的永昌王,那也是當初知道事實真相的見證人。
而且因為蕭瑾萱是他的義女,對方之前是如何曆經艱辛,才得以成為周顯禦準王妃的事情,他可謂件件都十分清楚。
這位老王爺自己也是癡情人,妻子身死多年。可他卻正妃之位空懸,親手撫育彼此的兩個兒子長大成人,這在皇室王爺之中,永昌王確實當得起專情二字了。
因此看得出周顯禦和蕭瑾萱,如今舉止親密,又同時從帳篷內出來,他就料定這兩人必然是有了夫妻之實的。
可老王爺非但沒惱,反倒笑嗬嗬的低聲勸著良妃說道:
“我說娘娘啊,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幹女兒的情況確實也頗為的特殊。而且她和顯睿就算有夫妻之名,可難道你忍心叫瑾萱一輩子就困在宮中,卻不能和顯禦相守在一起嗎?這孩子的命已經夠苦了,為了咱們皇室也算是付出的不少了。這些後輩間的事情就叫他們自己去處理吧,如今出征在即你這做母妃的若是和兒子爭吵了起來,那才真是要攪擾兩萬將士的軍心啦。”
而幾乎是永昌王的話一講完,性格至真至純的襄平,眼見得蕭瑾萱和周顯禦苦盡甘來,她可是歡喜的很。
因此就見她立刻挽住良妃的手腕,接著撒嬌的搖晃著對方,嘴裏則袒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