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見得孟良君在蕭瑾萱這裏也不會出什麼大礙,當即孟冕還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蕭瑾玟。
臉上微微泛紅的和蕭瑾萱告罪一聲,孟冕當即就離開了連翹院,準備先去拜見未來的嶽母趙氏,然後在去看看蕭瑾玟。
眼見得孟冕走了,本以為孟良君得了自由,必然會歡呼雀躍不已呢。
可蕭瑾萱一連拉了對方兩次,想帶著她屋內坐會,但對方卻都皺著眉頭,緊盯著孟冕離去的方向,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解的輕輕推了孟良君幾下,蕭瑾萱就語帶疑惑的說道:
“你這是怎麼了,孟公子一走,你還不趁著這機會好好在我這玩一會,等到你那位兄長回來了,到時候可又要說教你了。良君隨我進屋,我叫他們準備些京師特色點心給你嚐嚐。”
可是蕭瑾萱這一番話,孟良君就向沒聽見似得,反倒語氣悶悶的說道:
“瑾萱我問你,你適才提到的那個堂姐,到底和我兄長是什麼關係,為何一說道她,孟冕哥哥的神情會那麼的古怪。”
聽見孟良君問出這話,當即蕭瑾萱反倒詫異了一下,然後便笑著隨口說道:
“看來你才來京師,孟公子恐怕還沒告訴你吧。在他高中狀元金殿麵聖時。陛下已經為他和我堂姐賜婚了。等到這年關一過,春暖花開之時,他們可就要奉旨完婚了。”
本以為孟良君聽了這話,定然也會為孟冕高興的,但叫蕭瑾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孟良君聽完她的話後,不但瞬間眼睛都瞪大了,更是在下一刻鍾,眼淚便向開了閘的河水般,放聲大哭起來。
這冰天雪地的大冬天,這般站在外麵大哭,眼淚浸在臉上,在被風一吹,是極為容易弄傷皮膚的。
因此雖然不知道孟良君為何突然大哭不止,但蕭瑾萱還是立刻叫淩霄和瓊脂二人,強行將對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將人都屏退出屋後我,望著趴撫在貴妃榻上,仍舊嚎啕大哭的孟良君,當即蕭瑾萱就無奈的走上前去。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兄長成親你過於高興,才這般失態不成。好了良君,我那位堂姐為人和善文雅,你見過後必然喜歡。所以快別哭了,咱們好不容易又見麵了,良君你在這個樣子,旁人還得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在揚州之時,蕭瑾萱和孟良君之間的關係,好到一個發簪彼此都可以換著佩戴。
所以本就心中不擅長隱瞞實情的孟良君,在蕭瑾萱麵前,更是向來無論什麼私密的話,都會同對方講的。
所以就見得她哭了半天,似乎情緒也平複了不少,接著便哽咽委屈的說道:
“瑾萱怎麼會是這樣呢,孟冕哥哥怎麼可以喜歡別人,他要是娶了你那位堂姐,那我孟良君算什麼,我以後又該怎麼辦啊。”
愣愣的看了孟良君許久,直到對方拉住她的手腕,叫她務必幫著想辦法時。
蕭瑾萱這才算回過神來,接著語帶試探的說道:
“良君你這話是何意,你和孟冕可是親生兄妹,他是否婚配本就與你沒有幹係,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在你心裏其實一直喜歡著自己的親哥哥不成。”
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孟良君在聽完這話後,當即就很認真的死勁點了點頭。
可望向蕭瑾萱,那眉頭已經緊皺起來的樣子,當即她又慌慌張張的擺手說道:
“瑾萱你別誤會,我怎麼會喜歡上自己的親哥哥呢。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不能講給任何人喔。其實孟冕哥哥根本不是我父母所生的孩子,他和我也沒有任何的血緣。當年他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同僚至交,後來被冤入獄滿門處斬,而當時兄長家一個忠心的老仆人,正好有個和兄長年紀相仿的兒子。為了不叫主人家斷後,他就用自己的孩子,換下了兄長的一條命,因此我喜歡孟冕哥哥,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孟良君的性子,蕭瑾萱是了解的,雖然喜歡胡鬧一些,但向來不說謊話。
絲毫沒想到自己一問之下,竟然還牽扯出孟家這一段秘辛來,當即對於孟冕的真實出身,蕭瑾萱不禁暗自留意在心,準備有時間定要好好查下才行。
接著蕭瑾萱有些無奈的看向,又委屈的放聲大哭起來的孟良君,她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對方才好。
畢竟孟冕和蕭瑾玟之間的這段婚緣,說蕭瑾萱是大媒人都不為過。
而如今得知最好的姐妹,竟然心裏也喜歡著孟冕,而看樣子還明顯是情根深種了,當即蕭瑾萱便知道,這件事恐怕有些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