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攔著,周顯禦都想直接趕去帥府,將蕭瑾瑜給活活掐死算了,省的留下這個禍害,三番五次的針對他的萱兒。
好不容易將周顯禦勸住,蕭瑾萱指了指,自己手背上故意弄出來的紅點傷痕,然後輕聲說道:
“殺了蕭瑾瑜並非難事,但就讓她這麼死了實在可惜,那相思蠱赤靈已經放到了她的體內,利用她在前麵探路,幫我們弄清楚薛後的真實用意,不是比殺了她要有用處的多了。”
一聽相思蠱,竟然被弄進了蕭瑾瑜的身體裏,當即周顯禦不但火氣全消了。
更是微微眉毛一挑,滿眼邪魅笑意的看向了蕭瑾萱,顯然心情瞬間又變的非常不錯了。
“看來爺又是白替你操心了,你這女人的手段簡直黑的不行,不過那蕭瑾瑜也是活該,誰讓她心術不純,要先對付我家萱兒的,到時薛後真要在蠱蟲上動手腳,你那個嫡姐可就要自作自受了。”
就在蕭瑾萱笑著,想告訴周顯禦,不必擔心自己,將軍營整肅幹淨,才是最要盡之事的時候。
忽然竹心的驚呼聲,卻先一步打斷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那個崔姓大漢也太中用了,這才半柱香的功夫,怎麼就堅持不住了,若是他敗了,那個季淩風豈不是就成了今年的武狀元,當真是氣死我了。”
竹心這話,可算將正低聲商討的蕭瑾萱等人,注意力再次拉回到演武台上,而這會正在看台上比武的,其中一人正是季淩風。
其實這武鬥會天一亮時,就已經開始比武了,不過那會是初審選拔,龍蛇混雜並不精彩。
而等到蕭瑾萱來到的時候,隻剩下最後二十名武舉考生,彼此施展拳腳,一爭最後的狀元,榜眼,探花之位。
因為是重重選拔,一路過關斬將留到最後的,因此這二十人的比鬥,那是整個武鬥會,最為精彩的地方。
隻是蕭瑾萱,與周顯禦兄弟二人,適才隻顧著相商軍營混入異心之人,相思蠱薛後究竟有何用意的事情了,因此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都去了。
而等到竹心這一聲驚呼傳來,蕭瑾萱三人才察覺到,不知不覺這武鬥會,竟然都到了最後一場。
而季淩風不但一路殺到了最後,如今更是將相鬥的對手,壓製的死死的,顯然這武狀元之位,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了。
對於這個結果,因為有著前生的記憶,所以蕭瑾萱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到也早就預料到了幾分。
不過若是文舉孟冕可以奪得狀元,那季淩風就在不是什麼兩榜狀元了,就算得了個武狀元,可這風頭絕對沒有前生那般大了。
而就算對方考了武狀元,可薛相府掌控的是大周文臣,隻要季淩風丟了文狀元,那想入仕就必須任命武職。
但大周的兵馬向來都以帥府為尊,蕭瑾萱有自信,隻要季淩風沒有得到文官,那她就有辦法,在武將仕途上,狠狠壓製住對方。
叫季淩風在難泛起什麼波浪,至於前生最後的淩王之尊,這輩子有她蕭瑾萱在,對方想在爬到這個位置上去,根本是在白日做夢。
而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季淩風那邊,已經一身儒雅,卻劍鋒淩厲的,一下將相爭的對手刺傷右肩,踹到了擂台下麵。
當演武台上,隻剩下季淩風一人站在那裏的時候,圍觀的老百姓們,紛紛發出了震耳欲路的歡呼聲,因為武狀元在這一刻已經誕生了。
眼見最後奪了這武狀元的,還是周顯泰那邊的人,周顯睿的眼裏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但他終究是什麼也沒說,接著便準備起身離開了,畢竟在呆下去,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而望著整個演武場,這會都在為季淩風歡呼,蕭瑾萱本能的就不願看見,對方這風光無限的模樣。
當即就也站起了身,然後便在竹心的攙扶下,準備坐上馬車,從新返回帥府。
可是就在這時,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赤靈,眼見蕭瑾萱都往前走出數米了,可她仍舊是沒動一下,接著更是揚聲忽然說道:
“小姐你先回去吧,赤靈想下去會一會這位新科武狀元,演武台不是有規定,每次武舉為了與民同慶,任何人都可以上去同武狀元切磋的嘛,昨日這季淩風攔住車馬,對您出言不敬,還想設下賭約,利用激將之法逼您下嫁給他,屬下實在見不慣他這小人得誌的模樣,這就下場落了他的麵子,給您好好出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