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清楚,難道季淩楓這個布局的人心裏也不清楚?
她蕭瑾蓮怎麼就成了兩情相悅了。
這個趙泉,當初還是她提議找來的,就是為了找個不堪的男人,來毀了蕭瑾萱。
要不是找個乞丐,實在說不過去,她恨不得就弄個一身泥垢,滿嘴黃牙的乞丐進來了。
可如今這算什麼,她親手選的男人,現在卻成了玷汙她自己的元凶。
不得不說她這現世報,來的還真是夠快的。
而知道一切真相的季淩楓,這個她心裏的情郎,還讓她認下這份私情,這打擊太突然了,這讓蕭瑾蓮如何受得了。
季淩楓因幫她披鬥篷,兩人離得很近。
蕭瑾蓮猛的抓住,對方的胸衣,然後惡狠狠,壓低聲音說道:“季淩楓,你這是要過河才橋啊,你今天若不幫我,我就把這些事都抖出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逃得掉。”
可季淩楓卻無所謂的笑笑,同樣低聲說道:“有本事你就去說,不過開口前你最好想清楚了,別忘了這裏麵,你們母女也有份,如今你已失身,還想在背上個陷害庶妹的名聲?而你母親也會因此被休,沒了你父親的寵愛,又得不到母親的庇護,蕭瑾蓮這個後果你受得了嘛,而且別忘了,我的背後站著的是誰。”
季淩楓說完,麵容仍舊十分平靜,一下扯開蕭瑾蓮,抓著他衣服的手,儒雅的站了起來,依舊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而跌坐在地上的蕭瑾蓮,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是啊,季淩楓身後,還有六皇子和遠寧縣主,若她胡言亂語,怕是小命絕對保不住。
蕭瑾蓮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她覺得腦子好亂,好痛,哪怕閉著眼睛,她的腦海裏都會顯現出,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可是她明明真的不是自願的,卻不能辯解一句,更不敢辯解一句,這種感覺,堵得她都要窒息了。
而一旁的趙泉,在季淩楓的示意下,更加賣力氣的嚷嚷道:“嶽父你若不信,我還知道二小姐,右側大腿根部,有一顆黑痣,這是以前我們在一起時,她告訴我的,若非屬意於我,她如何會把這等隱私說給我聽。”
一旁的寧氏,這下在也忍不住了,女兒家的身子多寶貴啊,這畜生,竟然當眾將她的愛女,如此隱私部位的特征給講出來,這是逼著她的蓮兒,坐實通奸,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啊。
就在她不管不顧,要衝上去,撕了趙泉那張破嘴的時候,蕭瑾萱清冷的聲音卻傳來了。
“紅袖,李媽媽,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將母親拉住,母親若有半點閃失,你們幾條命賠的起。”
蕭瑾萱說完,就幾步來到寧氏麵前,得體的福了一禮後,從容的說道:“母親,我相信二姐絕對是清白的,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您畢竟是我蕭家的大夫人,這禮數可不能有失,您還是就站在這,靜靜的旁觀比較好。”
嘴裏這樣說,她的心裏卻冷笑了一下,費盡心機,布了這麼一出局,結果卻把自己女兒,害的這麼慘,寧氏如今你定是生不如死吧。
可是她就是要讓對方,站在這好好的看著,親眼看著蕭瑾蓮是怎麼被人鄙視的,既然敢算計她,那這個代價不管寧氏受不受的了,她也必須受著。
寧氏望著蕭瑾萱,第一次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情,就見她顫抖的說道:“瑾萱,是母親不對,可蓮兒是你姐姐,你幫幫她好嗎。”
眼看著季淩楓,如今已把蕭瑾蓮推出來,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了,寧氏便知道對方靠不住了。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也隻能寄托在蕭瑾萱的身上了,鬥了多回,她早就看出這個庶女不簡單,而今日更是毫發無傷,便避開了這個布局。
所以隻要對方肯幫忙,寧氏相信,她的蓮兒還能有一線生機,至於之後,如何找蕭瑾萱算今日這筆賬,那便是以後的事了,她是絕不會這麼算了的。
蕭瑾萱笑了,挨近了寧氏,雙手伏在對方的肩上,在外人看來,隻會是以為,這位庶女正在安撫,情緒失控的嫡母。
而沒人聽得見,她正貼近寧氏的耳旁,小聲嘲諷的說道:“母親,你這是在求我嗎?”
寧氏眼中閃過一抹惱羞,但還是一閉眼,僵硬的點了下頭。
蕭瑾萱看著寧氏這副模樣,哼笑了一下,溫婉的說道:“您是嫡母,您發話了,瑾萱自然照辦,我這就去好好的幫嫡姐一把,您可要睜大眼睛瞧仔細了。”
說完,蕭瑾萱再不去看,如鬥敗公雞般的寧氏,從容的向蕭瑾蓮緩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