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隻好離開回到神殿。
...
聚義閣暗室內,玉麟和雪音釋一絲不掛的躺在玄冰床上,仿佛陷入沉睡。
玉麟安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而雪音釋就連入睡都冷得渾身微微顫抖。
雪淩子站在二人的頭邊,雙手分別掌上他們的頭部,緊接著,手掌周圍便縈繞著藍色的寒光。
玉麟死死咬著發白的嘴唇,痛得麵部猙獰扭曲,很快,一道像人影一般的幽藍光影飄搖出去漂浮到了一旁。
同樣的,雪音釋的人魂也生生被剝離了出來。
那道淡淡的光影隨著雪淩子的動作朝著玉麟的原身鑽去,緊接著,玉麟的身體一顫,仿佛很排斥雪音釋靈魂的融入一般,不住的顫抖。
雪淩子不動聲色的朝著他的頭部施了一個法術,玉麟的原身便安靜的下來不再抖動。
做好這一切,她才罷手。
望著牆角那道幽幽的玉麟魂魄,她輕笑出聲,隨手拿出一塊墨玉佩,遞上前去說道:“來,乖乖進來!”
隻見牆角玉麟的魂魄如一縷輕煙一樣飛進了墨玉裏消失不見。
雪淩子滿意的笑了笑,將那一塊載著玉麟魂魄的墨玉掛到了腰間,歡愉地說道:“如何?本座對你好吧?這樣,你就可以永遠陪著本座了!”
墨玉裏的玉麟沉默不語,他的心很痛,可是他卻感覺不到!因為他的心已然成了雪音釋的心。
他一痛,玄冰床上的雪音釋便痛苦不堪,麵容扭曲。
玄冰床上的玉麟原身的麵容模糊,似玉麟的容貌又似雪音釋的麵容,不斷變幻。
雪淩子出聲道:“再過四十九天,你的原身便被他取代,那時,你的容貌也不複存在!”
看著玄冰床上的雪音釋的原身,那是與君沐陽相似的麵容,她終究沒有舍得毀去。
玉麟冷哼一聲,“君沐陽他不要你,你居然舔著臉的找來他的替身,我竟然看走了眼,你原來是如此下作之人!”
被撕開傷口,雪淩子的心又是猛烈的一顫。
穩了穩心緒,她走上前,將“秦錦淩”的屍身穿戴整齊,放入了牆角的玄冰棺內封印上。
“你永遠在墨玉裏呆著吧,不會有人發現你!除非本座死,不然,你永遠也出不去!”
雪淩子繞著玄冰床緩緩走動,眼睛望著玄冰床上與玉麟原身融合的雪音釋,就像自言自語一般。
許久,墨玉裏的玉麟才出聲道:“他不是他,你又何必如此自欺自人呢!”
再次被提及,雪淩子頓時怒了,“他君沐陽算什麼東西,本座隻不過是看音釋順眼罷了,本座在人間淋雨,他是唯一一個給本座送傘的人,不過,讓他用你的原身與本座成親,倒是還便宜你了!”
“有區別嗎?現在已經是他的了,你的身體不也是給了那具原身嗎,隻不過是換了一副麵容罷了!這倒也符合你自欺欺人的性格!”玉麟滿心痛苦的說出這話,玄冰床上的雪音釋痛得渾身抽搐。
“你閉嘴,你信不信本座讓你墮入永世的輪回,承受世間最徹骨的痛苦!”雪淩子被他撕裂了傷口,聲色俱厲。
“已然如此,還有比這更痛的嗎?何去何從,全憑你一句話!”玉麟淡淡道。
聽他的語氣很是輕快,雪淩子冷哼一聲說道:“也是,讓你每夜看著本座和音釋歡好,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事情了!”
“是嗎,那也是我的原身!”
玉麟聲音輕快的說道,心痛,可是他依然感覺不到,隻是玄冰床上的雪音釋,也看不清倒底是玉麟的臉還是他的臉,痛苦得擠在一起,雙手緊緊握住,指關節發白。
雪淩子淡然一笑,說道:“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是他的了,到那時,你的,他的,還有什麼區別嗎?”
“你太任性了,君沐陽一心想要你死,你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若他知道你找了一個他的替代品,不知堂堂的小魔主還有何顏麵!”
“這個無須你擔心,本座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本座,不過,你這樣說,倒提醒本座了,等本座大婚之日,本座還就鄭重的給君沐陽下一個請帖,嗬嗬!快哉!”
“他在乎嗎?隻怕是覺得你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吧,也或許是覺得是對他是天大的汙辱!”
聞言,雪淩子絲毫不生氣,她好脾氣的說道:“汙辱?你也配說汙辱二字,本座若是一個汙辱的存在,那你玉麟呢?豈不是連汙辱都不如!”
玉麟暗自苦笑,繼而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最大的敗筆,便是把心給了你一個無心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