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張畫卷如自己會飛一般,緩緩升起,懸在了二人麵前垂下。
秦錦淩震驚得瞪大了眼睛,視線隨著畫卷上升,隨即,他看向了身邊的雪淩子,見她一臉鎮定,再看看她幽紫的雙眸,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情。
“雪姑娘,你...”秦錦淩驚呼出聲。
雪淩子望著畫裏的白衣男子出神。
片刻,畫卷自己卷起,便飛向她的腰間不見了蹤影。
“雪姑娘!”秦錦淩又一次驚呼。
雪淩子的目光這才看向秦錦淩,那是一張和君沐陽相似的一張臉,此時在燈盞的映照下,竟跟君沐陽九分相似,恍惚之間,她的心裏升起一絲暖意。
看著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美目流轉間水靈動人,秦錦淩也忘卻了那懸空的畫作,一時間愣在了那裏,與她對望著。
空氣裏瞬間詭異地安靜。
片刻,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淩兒啊!你怎還不用晚膳?”
是他娘親的聲音,秦錦淩這才回過神來,急急地壓低聲音說道:“雪姑娘,快藏起來!”
“...”雪淩子絲毫沒有要動作的意思。
秦錦淩也隻好作罷,他略顯緊張的望著門口。
接著,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走進來的女子望著屋內的二人愣在了那裏,笑意也凝在了臉上。
她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的打量了一番,隨即她趕緊喝退了身後的丫鬟,確定外麵沒人了,這才把門關上。
轉過身來,她趕緊走上前來,警覺地看著雪淩子,問道:“淩兒,這是哪家的姑娘?”問完,還不忘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娘,這是孩兒的朋友,雪淩子!”秦錦淩略顯尷尬的看了看雪淩子,向她投去無奈地眼神。
“雪姑娘?”她的眼神又充滿探究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麵露欣賞,“長得可真水靈!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啊?”
“娘,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秦錦淩更加尷尬了,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哎呀,娘就是問問!”她笑著看向雪淩子繼續問道:“看姑娘的打扮,一看就是出自名門大戶的小姐,可是在這皇城裏,沒有姓雪的名門大戶啊,難道雪姑娘是外地來的?”
“我是孤兒!”雪淩子淡淡的說道,打心底裏她對這種人不喜。
“孤兒?”
她的笑意略淺了些,眼睛再一次在雪淩子身上掃視了一番,那眼神明顯就變了,分明地充滿輕蔑。
“娘,您快別問了!”秦錦淩不悅道,隨即,他轉看向雪淩子,說道:“走,雪姑娘,錦淩給你安排客房!”
“淩兒,你怎能用這樣的口氣跟娘說話呢,新娘子還沒娶進門呢,就敢對娘如此無禮!你跟誰學的?”
“娘,雪姑娘她隻是孩兒的朋友!”秦錦淩無奈道。
“朋友?有朋友會三更半夜的還在男子房間裏呆著的嗎?”她不悅道。
“雪姑娘,別聽我娘親的,我們走!”說著,秦錦淩便牽起雪淩子的手便準備往外走。
“站住!你要氣死娘嗎?”中年女子擋在了他麵前怒喝道。
他隻好又停了下來無奈的望著她。
“淩兒,你越來越放肆了,深更半夜的,你居然跟這種低賤出生的女子廝混,你名門大戶人家的教養哪裏去了?”
“娘,我說了,雪姑娘她隻是我的朋友!”秦錦淩被她擋住了去路,隻好放開了雪淩子的手。
雪淩子麵對她的責難始終一言不發,就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姑娘,不是我說你,沒出閣的女子怎能這麼晚了還在男子房間裏呆著,說出去也不怕丟人,再說了,我們秦府再怎麼說也是這皇城裏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戶,萬一說出去,那可不得了,我們淩兒可是秦府未來的家主,你怎能如此敗壞他的名聲?”秦母下巴傲嬌的揚起,語氣尖酸刻薄。
雪淩子看也不看她,轉身便坐到了書案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哦?本姑娘就隻是在這房間裏呆一呆就敗壞了他的名聲了?那要是春風一度,豈不是就毀了整個秦府的希望?”
中年女子被她這無恥的話氣得咬牙切齒,她用手指著雪淩子怒喝道:“你!你居然會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來!”
說罷,她厲聲嗬斥道:“淩兒,把這無恥下賤的女子給我趕出去!”
“娘,你怎麼能這樣說雪姑娘呢,她隻是來還孩兒的傘的!”秦錦淩也怒了。
“淩兒,你馬上就要與丞相府的二小姐定親了,你怎麼能跟這樣的女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呢,說出去,思思可就要傷心了,你難道忍心看著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