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靜坐在神殿的禁地療傷,君沐陽竟然怎麼都靜不下心來,腦袋裏全是她的身影和她因為惱怒而抓狂的樣子,再也按捺不住,他飛出神殿,那裏卻早已沒有她的身影。
他在腦袋裏仔細琢磨著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料到她會以牙還牙,他暗道不好,直接找來了他皇帝好友所在的皇宮。
她果真在此!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會是這一幕!
一向孤傲的雪淩子竟然變得如此放蕩不堪,他已到了怒火的邊緣。
“砰。”
那放滿食物的桌子應聲而碎。
南峰驚詫的抬起頭來便見到立在門口的君沐陽,他一時愣在那裏,驚得老半天說不出來話。
立在一旁的婢女們頓時尖叫著紛紛四散而逃,很快,房間裏便詭異的安靜。
南峰頭一次看到怒了的君沐陽,同為男人的他很快他便明白了他與雪淩子之間是什麼關係。
“君兄!”
南峰驚呼出聲,意圖站起身來,誰知他卻一動也動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懷裏的雪淩子在作祟。
他低下頭,便見雪淩子雙臂依然曖昧的環繞著他的脖子,臉上掛著是嫵媚的笑容。
此刻的他再也無心欣賞,在君沐陽的眼裏,他看到了帶著愛戀的憤怒,他似乎從那一雙眸子中看到了男人的心痛。
“神君今天來找南峰玩耍,恐怕不湊巧,今夜,他可沒有空陪你!”
雪淩子看也不看他,抬手輕輕撫摸著南峰的下巴,視線依然緊緊粘在他的嘴唇上,心卻痛得滴血,這一下,報他與月枝那仇,二來,她也成功的挾持了南峰。
曾經,她是多麼的渴望君沐陽的嘴唇,渴望他的懷抱,誰知,他的心卻是給了別的女子,卻還要來招惹她。
她的自尊心容不得他隨意的踐踏,可是,她卻夠賤的忘不了他。
抓了習驕,她倒要看看他再如何抓南峰。
“...”君沐陽望著變得可怕的她一言不發,心碎成一片片的。
許久聽不到他的回話,雪淩子強扯出一個邪邪的笑繼續說道:“神君可是要考慮好了,是放了本座的夫君習驕...還是留下南峰與本座共享良辰美景!”
在他君沐陽的心裏那個月枝比他的命還重要,縱使她雪淩子深愛著他,她也要讓他知道在她眼裏,他沒有那麼重要,她的自尊心受不了他的隨意踐踏。
“跟我走!”
君沐陽冷冷地緊盯著雪淩子,聲音不大,隱約還帶著虛弱的無力,卻渾然天成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
雪淩子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說道:“神君的話真是可笑,神魔兩界自古就不對梗,神君一來,便要本座跟你走這是何故啊?難道神君以為本座會束手就擒不成?”
聞言,南峰更加震驚了,原來他理解錯了,他們是對立的兩個存在,不是那種關係,他從沒有想過要奪朋友的妻,這樣想著,他的心裏好受了一些,隻是她嘴裏的夫君習驕是誰?
“跟我走!”君沐陽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看得出,他已經到了怒的邊緣了。
眼見二人怒目相對,下一刻就要打起來的架勢,南峰趕緊站起來說道:“君兄,不如二位先坐下來靜心談談?”
雪淩子橫眉冷對,冷哼道:“那就看你今天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淩子,息怒。”南峰趕緊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雪淩子看了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隻在片刻的不悅後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緊接著看向君沐陽淡淡道:“對了,忘記告訴神君了,本座看上你的好友南峰了,本座決定和他定親,並且,我們兩情相悅,神君不是要棒打鴛鴦吧?”
“這...”
南峰震驚的看了看君沐陽又看向了雪淩子,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君沐陽的俊眉緊凝,一雙眸子看向南峰露出凶光,隨即冷冷的掃向雪淩子說道:“好,本君倒要看看你們是如何兩情相悅!”
說著,他緩緩走入其中,坐到了房內主座上,目光緊盯著雪淩子。
若不是還身受重傷未痊愈,自知以現在的身體強行帶不走她,他又豈會甘願留下,隻怕是這一走,錯過便是永遠。
雪淩子的笑容淺了下去麵容冷凝,麵對近在咫尺心心念著的人兒,她卻感覺隔著十萬八千裏那般遙遠。
他的心裏,裝著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女子,也或者說是同時裝著她雪淩子和月枝,她做不到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
就是沒有那個女子的存在又能如何,她已經不再完整,一切再也回不到那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