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上,一隻離得最近的火狐瑟縮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望著雪非羽,那眼神有一些獨特。
雪非羽伸手,那一隻火狐便被他吸了過來抓在了手裏,“你可見過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子和一個紅衣男子?”
那隻火狐蜷縮著腦袋和爪子,尾巴夾緊,一雙眼睛不敢與他對視,“有...有!”
“他們在哪裏?”
“那個紅衣女子,她被一個白衣男子打傷了,然後逃走了,不過我沒有看到什麼紅衣男子。”
“什麼?”雪非羽麵色突變,“那個白衣男子是誰?”
“就是...就是和剛才和您一起來的那個男子有點相像,不過...不過看不清麵容。”
君沐陽!又是他!怎麼會這麼多巧合?他倒底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借天帝的手來毀了魔界?
雪非羽的眉頭擠成了川字。
那隻火狐繼續弱弱地問道,“我...我想拜您為師...可...可以嗎?”
“這麼說來,你認識我?”雪非羽一雙陰冷的眸子直透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那隻火狐的腦袋蜷縮得更低了,“你...你是銀狐族...”
還不待這隻火狐說完,雪非羽手一使勁,那隻火狐便身首異處死相極慘,再看向其它火狐時,他麵目凶光。
那一群火狐奔相逃命,雪非羽飛身上前,便拚命撕殺,不一會兒,地上便一片火紅的屍體。
已經跑遠了的一群火狐他便不再追殺,他的心肝寶貝受傷,他再也不敢耽擱下去,陰惻地掃視了那一群逃躥的火狐一眼,接著他直直飛上天際。
雪非羽一刻也不敢耽擱,他來到第九峰那墓穴所在地,那入口處的怪石已不再,他的心一緊,憑空低吼,“彌鹿!”
不一會兒,那隻雙生彌鹿便跳躍著前來立到他麵前,“主人!”
“這石頭是誰毀的?”
雙生彌鹿微微低下頭不敢看他,它就不明白了,明明他早就看到了為何還要問,隻是,為何現在才問到。
“是...是我不小心撞碎了!”
雪非羽沒有時間跟它費話,直接進了墓穴,飛到了石筍的洞窟裏,那裏,玉棺依然完好無損,隻是那沉睡的紅衣男子已不在。
看來,君沐陽說的是真的,雪淩子確實是被他帶走了。
他站在玉棺前,拿手輕撫了撫棺槨蓋,望著冰棺中躺著的人,麵上的柔情一閃即逝,隨即他轉身飛出洞窟。
雙生彌鹿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沮喪的立在那裏,“主人...”
“那紅衣女子來這裏做什麼?”
雙生彌鹿趕緊說道:“她說要來找黑色的果實,她...她不是小主人嗎?”
這一趟下來,他已確定雪淩子確實受傷,而且還被打成了原形,不然,她不會前來找那黑色果實,看來那紅衣男子就是她喚醒的了。
雪非羽心急如焚,他沒有回答彌鹿的話,直接朝著第八峰出口飛去。
...
海神殿裏,若焦急的走來走去,鬼界被滅,夜不滄和夜如霜被雪非羽抓走,難保他們不會供出他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鬼界竟然會這麼輕鬆的被魔界滅掉。
還有預想中,雪淩子受傷,君沐陽不是該去找天帝算帳嗎,為何遲遲不見動靜,他越想心裏越慌亂。
還好雪非羽和君沐陽一直是死對頭,不然,若讓君沐陽知道是他在背後將計就計,借機挑撥,那這海神殿的下場可想而知。
“報!”一聲響亮的呼喊從殿外傳來,嚇得若心裏一緊。
驀然朝殿門口望過去,隻見一個護衛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看神情,並不像是有危險信號的樣子,可若的心裏依舊不能安生。
“何事?”
“啟稟海神,魔君和小魔主來訪,他們此時已到了海邊等候,請問海神,是見還是不見?”
若急急出聲問道:“雪淩子?她來做什麼?她可有說明來意?”雖然說沒有危險信號,這個信息比危險信號還有危險。
“小魔主沒有說,魔君隻是說前來拜訪老友!”
“拜訪老友?”
“魔君是這麼說的!”
若的眉頭緊擠,若有所思,不過須臾他的麵色便又緩和下來,看上去還透露著些許喜色。
“快快有請,我在這裏等他們。”
“是!”
若頓時像找到希望一般,若他沒有猜錯,來的這個“魔君”並非真的魔君雪非羽,還是雪非羽的胞弟火澤,隻是,這個火澤在很多年前就消失了,這怎麼突然又來了,而且還是跟雪淩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