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同頭枕在雲子浩的胳膊上,側躺在他的懷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
雲子浩感覺到她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掃在自己的胸膛上,便歪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
“怎麼還不睡,要不再來一次,嗯?”雲子浩曖昧的聲音響起。
“壞蛋,明天還要趕路呢。”說完,景小同趕緊把腦袋鑽進他的懷裏看不見臉。
第二天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呈大字躺床上望著床頂,想起昨夜泳池裏發生的那一幕,她便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他,她拿起枕頭下的那塊南字玉佩舉在眼前,想著要不要還給他,就要走了,以後再見,不知何年何月。
“起來吧,準備出發了。”雲子浩走了進來便看到她拿著玉佩發呆,愣了一下便恢複自然。
“嗯。”
景小同順手把玉佩收進乾坤袋,便坐起來拿起床頭的衣物穿上。
那是一件暗紅滾邊的黑色衣服,布料和上麵的刺繡圖案一看就不凡,應該是雲子浩準備的,他的品味真不賴,景小同心裏想著。
頭發編起幾縷小辮子然後在後麵紮起馬尾,她喜歡白色,因為東方知月喜歡穿白色,她便不穿白色的衣服,她的衣服基本上都以紅色和紫色為主了。
雲子浩還是一身白色,胸脯前繡著銀絲雲雀祥雲圖案,袖口是暗金色,腰間係著同色係寬腰帶,右邊隻掛著一塊墨玉,景小同想了想還是把那塊南字玉佩拿了出來掛回了腰間,整理好便隨著他出去了。
紫川已經把東西都弄上了車,隻差景小同的人了。
兩人跟南銘城道別,景小同始終沒有說什麼,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個微笑。
她一進馬車便看到軟塌的桌子上放著飯菜和湯,她自己也忘了剛起床,早餐還沒吃。
雲子浩和南銘城說完話便也上了馬車,景小同掀開窗簾朝南銘城揮了揮手,馬車便朝城門口去。
走了好遠,景小同才放下窗簾,心裏有股淡淡的憂傷,離別總是傷感的,回過身看著坐在桌子另一邊的雲子浩笑了笑。
“快吃吧,呆會兒該涼了。”
“恩,你也吃呀。”
“我已經吃過了,早上看你睡得那麼香,沒打擾你。”
雲子浩邊說邊拿起筷子往她碗裏夾菜。
“看不出來你還那麼細心,那麼會照顧人。”
她想起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時,東方知月往他碗裏夾菜。
“不過也是,古人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那個東方知月也挺體貼人的,你跟她一樣,難道兩人在一起久了就會彼此受影響?”
說完,她便往嘴裏耙飯耙菜來掩藏自己的憂傷。
‘隻怕是她要離開自己的談話就要開始了。’雲子浩的麵色微微一沉,夾菜的手停下,放下筷子沒再看她,從暗屜裏拿出一本書來看,沒有說話。
景小同眼睛的餘光自然掃到了雲子浩的表情變化,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良久,雲子浩才緩緩開口說道:“淩子,我們要個孩子,可好?”
景小同很好奇地抬起頭看著他,愣了愣,他的眼睛依然看著書沒有看她。
“其實,你沒必要遵守跟南銘城的那個約定,我聽呂秀說,那是南銘城怕我在你後宮受委屈,自己擅自強加的一條。再說,我也不是真的南璿璣,你也沒必要去遵守,大不了我跟南銘城說一聲,你想娶東方知月隨時可以娶,不必等我有孕,也不必等三年。”
景小同憋著心裏的難受,一口氣說完,然後繼續大口大口的低頭耙飯,她的心裏酸酸的,飯菜吃在嘴裏一點滋味也沒有,她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之前她都沒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肚子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
雲子浩手裏的書久久沒有翻頁,眼睛越過書看著低頭耙飯的景小同。
吃完飯,景小同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在軟塌上躺下了,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她不知道該跟雲子浩說什麼,她心裏難受。
有些事情不得不麵對,她接受不了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受不了他們在自己麵前恩愛的樣子,她受不了別的女人在她老公懷裏壞,可她又不得不接受。
可是明明自己才是最多餘的那個,偏偏不得已夾在他們中間,到底是去是留,她心裏好糾結,如果不喜歡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雲子浩看著佯睡的景小同,他也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空氣裏彌漫著沉悶地低壓。
直到夜晚趕到就近的客棧入宿,同床而眠,景小同久久沒有睡著,看到雲子浩睡著的容顏,她發了會呆,便起身穿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