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卡帶,你給我說說,你不是懂這玩意兒嗎,能不能著火?”老九把我放棄了,轉而問向以理論知識著稱的武島科學家卡帶。
“水,水頭,燃燒的三要素是可燃物,著火源以及助燃物,這三種因素缺一不可。”卡帶麵對老九的求助非常興奮,立馬就擺出了一種老子學富五車的架子。
“嫩媽你整的什麼逼玩意兒,我問你這白磷在這麼溫度能著火嗎?”老九似乎天生就對這種讀書讀成傻子的人反感。
“水頭,白磷是可燃物,空氣就是它的助燃劑,可是零下三十度根本達不到白磷的燃燒溫度,也就是說我們根本沒有著火源,這燃燒三要素就缺掉一種了,也就無法點燃了。”卡帶驕傲的解釋道,胸前的紅領巾都比以前鮮豔了許多。
“嫩媽!”老九有些鬱悶的罵了一句。
“九哥,你怎麼知道白磷的事情的?”我有些疑惑的問道,老九怎麼可能對化學還有研究?難不成韓丹第二武術職業技術學院還上文化課?
老九告訴我說自從上次在所羅門為了點火把我的蘋果霍霍掉之後,他就對遇到空氣自燃的東西著了迷,什麼鋰呀,鈉呀,磷呀,都買回家試驗過,這樣算是種為科學獻身的偉大精神了吧。
老九見這件事兒有些行不通,隻好把手持信號彈重新塞回到紅樓裏,把頭頂上的探照燈取下來,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利用它的電池來短接生火。
大廚為了表現一下自己,全程都沒有跟我們之間做語言交流,我借著折射進去的月光,看到他正在用力的往後撤著那座破舊的爐子,可是還差一個向左的方向力,大廚把手在身旁摸了一下,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工具能幫忙撬一下。
老九塞回的手持信號彈正好遞到了大廚的手邊,大廚整個人是躺在地上的,他以為自己的工作得到了我們的觀摩,並且在第一時間給他送上了工具,大廚忍不住熱淚盈眶,心想他們最終還是原諒我了。
心裏有了動力,就要轉移到行動上,大廚用力握緊手持信號彈,把信號彈的另一頭插到了爐子與煙囪的接合處。
“哎呀呀!”“啪!”大廚低喝聲與清脆的塑料斷裂聲同時傳了過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嫩媽整什麼玩意?”老九正把玩著探照燈,猶豫是不是該肢解它,被突然傳來的聲音驚道,趕忙把光照進紅樓裏。
手持信號彈的塑料外殼也是那種硬塑料,在低溫的環境下變的特別脆,大廚在撬爐子是時候,發力點找的不對,但動力卻十足,導致手持信號彈從中間斷裂開來,我們能清晰的看到白色的有些半透明的固體散落在大廚的身邊。
“大,大副,白磷劇毒,趕緊讓大廚出來呀!”卡帶焦急的說道。
“嫩媽還真不著。”老九搖搖頭,有些鬱悶的歎了口氣。
“哎呀呀,這是什麼東西?”大廚用手抓起幾顆粒狀固體,饒有興趣的看著。
“劉叔,快出來,這是白磷,劇毒,這玩意兒在30度就能著火。”我朝卡帶使了個眼色,兩人架住大廚的腿,準備把他拽出來。
“哎呀呀,小龍,三十度就著火這不胡扯嗎,我體溫都不止三十度吧。”大廚的身體被我們拽出來一半,說了這麼有哲理的一句話。
“嫩媽老劉!把你手裏的白磷扔掉!”老九突然大喊了起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大廚一聲慘叫,緊接著看到他的手裏冒著一股濃濃的白煙,老九撲了過來,三個人把大廚拽出來,可是為時已晚,大廚在劇烈的灼痛下下意識的把手中正燃燒的白磷丟了出去,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它引燃了紅樓裏麵的白磷。
緊接著,紅樓裏麵煙花四散,五顏六色,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