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哪個是倒檔?(1 / 3)

我把我們目前的處境告訴了邦妮,她詢問了一下她的父親。

“大副先生,距離此地最近的上遊港口是聖費爾南多港,隻有30分鍾的車程,那裏應該還是政府軍的地盤,我可以先把你們送到那裏,如果你們的輪船不在聖費爾南多港,我會繼續開車載你們去博馬港。”昆尼爾很同情的說道。

“謝謝你了,謝謝了。這麼善良的人當不上總統都得遭天打雷劈!”我緊緊握住昆尼爾的手,眼淚差點沒控製住。

我把老九他們召集在了一起,告訴他們我們要去尋找藍寶石輪,在找到船之前所有人都要注意保護自己的安全,在昆尼爾的車上應該是安全的,但是還是要小心一點,尤其是在車廂裏坐著的幾個有可能會被狙擊手幹掉,假如遇到武裝分子拿槍指著的時候,立馬抱頭跪倒,像大廚學習,千萬不要驚慌失措。

大廚低頭莞爾一笑,沒想到我竟然還會表揚他。

皮卡車沿著剛菓河沿岸崎嶇的道路一直前行著,美國大片看多了,知道副駕駛跟駕駛是狙擊手的首選目標,所以我選擇跟老九坐到了後座上,此刻已經全然不再糾結能不能買到蔬菜,我們還能不能再見到船長這才是此刻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汽車行駛了大概有20分鍾的時間,拐進了一處有建築物的院子,潺潺的河水聲緊接著傳了過來。

進港區的路被人堆上了軍事障礙,我們隻能步行過去,沿路碰到幾個穿著破舊的持槍武裝士兵,看我們沒有什麼威脅,直接無視我們的存在。

“嫩媽老二,這地方也被反政府的人占領了。”老九歎了口氣,表情複雜的看著我。

“九哥,這或許是政府軍的人呢。”我看了眼持槍男子腳上的人字拖,自欺欺人的說道。

“他們是反政府武裝軍的人,我想我們需要繼續往東走了,你們的船不會停在這裏的。”昆尼爾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我說道。

我們目前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河水中間的航標,藍寶石號根據噸位來說並不屬於什麼巨輪,但在放到這個小碼頭來說也稱的上是龐然大物了,可是除了河兩旁幾株孤零零的樹和偶爾經過的幾艘獨木舟,哪裏有我親愛的母船?

“嫩媽老二,我們走吧,這地方就船長那個小膽量,碼頭我估摸著都不敢靠。”老九指了指唯一的一個小泊位,像根蚯蚓一樣在那裏盤著,別說,沒有拖輪還真不太好靠上去。

“昆尼爾先生,博馬港還有多遠?假如我們在博馬找不到我們的船,又或者說我們的船已經失蹤了,那麼按照剛菓的法律,我們能不能給遣送回華夏去?”我感覺現在反政府軍的力量太強大了,我估摸著博馬也他媽淪陷了,藍寶石輪說不定早讓魚雷給幹沉了

“大副,這裏離博馬港隻有40公裏了,你們有合法入境的手續,如果你船確定失蹤,你可以聯係你們的船舶代理,他應該可以幫助你們。”昆尼爾想了一下後說道。

“我去,這反政府軍打成這樣了,代理估計早就跑到島國拍小電影了,哪裏有時間來照顧我們幾個。”我有些痛苦的想到。

“大副先生,如果你聯係不上你們的代理,我可以幫助你們聯係你們船所在的公司,況且剛菓飛法國的航班半個小時一次,你不用擔心回不了家的。”昆尼爾談到自己國家強大的空運力量,驕傲的仰起了頭。

我沒有時間跟昆尼爾探討他的民族自豪感,幾個華夏人又湊一起交談了幾句,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又重新坐上皮卡車,也隻能往博馬去了,到了博馬找個能上網的地方查一下船舶動態,藍寶石的AIS應該是開著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博馬港此刻正處在戰亂當中,因為這裏是剛菓第二大港口,政府軍不能輕易放棄,隻能拚死抵抗,兩幫人激烈的朝空中開著槍,都準備在氣勢上鎮住對方。

我們到達港口的時候,兩方的戰爭剛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昆尼爾把車停到反政府軍的隊伍旁邊,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戰戰兢兢地,生怕這幫狗日的殺的興起回身給我們幾槍,可是看了一會他們衝天射擊之後,所有人都倚靠到了車身的側麵,點著一支煙,像正月15看煙花般的盯著絢爛的天空。

“嫩媽這是打仗還是打鳥啊!”老九動了一下麵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政府軍已經腐敗透頂了,他們基本上聽到槍聲就會投降,如果不是因為博馬港戰略位置比較重要,他們應該早就放棄抵抗了。”昆尼爾對自己國家虛假的內戰有些不好意思,心想這讓華夏人怎麼看我們,太他丟人了。

“九哥,這政府軍可得打贏啊,這再不贏我們去哪兒找船長啊!在往上移動可就到瀑布了,咱船可過不去啊!”我痛苦的對老九說道,心裏忽然有些悲涼,雖然我跟船長之間的感情並不是特別的深厚,但想到就此以後我有可能見不到船長,見不到藍寶石輪了,這種感覺很真實的擺在我麵前,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哎呀呀,大副,這政府軍怎麼著也是正規部隊,你看那邊朝天上打的煙花都比這邊好看,我尋思反政府軍不過半個小時就得撤退了。”大廚指了指遠處政府軍衝天開槍留在半空的痕跡,信心滿滿的說道。

“哇啦!哇啦!啪啪啪啪!”身旁的反政府武裝分子突然興奮的大喊了起來,將槍裏的最後一梭子子彈打完,互相擁抱在了一起。

“政府軍投降了。”昆尼爾把煙頭扔到地上拿腳碾死,話裏有些失落,雖然他是反對黨的領導人,但畢竟也是屬於政府軍的一部分呀。

“哎呀我去,九哥,這博馬港船長恐怕是靠不上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這大半個剛菓河都被反政府的控製住了,船長他們豈不是九死一生了。”我有些失神,眼睛竟然微微有些濕潤,心裏想著這幫政府軍怎麼能這麼慫,投降比大廚的愛事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