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想不開的一水(1 / 3)

“嫩媽,這代理也太土了吧,比我們村種地的老頭都土!”老九也有些納悶的說道,畢竟我們以前見的代理,可都是西裝革履的,哪怕是在非洲南部的納米比亞,那也是光著膀子穿著西裝呀,這哥們西裝穿不穿無所謂了,總得穿雙鞋吧,這光著兩個大腳丫子,搞不好就是一上來騙吃騙喝的黑鬼呢。

“你好,能給我放一下引水梯嗎?”在這個當年是法屬殖民地的國家,能聽到這麼一口流利的英語竟然讓我還有點想家的感覺。

“請問你是?”出於安全,我隻能搞清楚眼前人的來頭。

“我是你們的代理,同時也是收貨人。”光腳男笑的很燦爛,潔白的牙齒反射著赤道的烈日,差點閃瞎了我的鈦合金眼睛。

“船長,左舷一黑人男子說他是代理,我感覺不太像呢,是否放引水梯?”我不敢貿然做決定,幸好我上頭還有個師兄。

“大副,一定要確認代理的身份才能讓他登船,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船長被公司電報的最後一句嚇到了,像陣疾風般跑了下來。

“擦,這是代理?”船長咽了口唾沫,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黑色三人組。

“出什麼事情了?請放一下引水梯!”光腳男有些憤怒,心裏估計再想,雖然俺們是黑人,但也不抗曬呀!這裏可是赤道啊,太陽這麼毒,還不趕緊給我們弄房間裏吹吹空調。

“你好,我是藍寶石輪船長,冒昧的問一句,您怎麼證明自己是代理呀?有沒有什麼證件或者什麼東西?”船長表情很猥瑣的問道。

“證明?我有提貨單。”代理從後屁股的兜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衝船長甩了甩。

“我去,這是提貨單?這他比船長紙簍裏的衛生紙都有曆史,這可咋辦呀?”我想到船長那日的尷尬,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大副,咋辦,讓他上來不?”船長有些為難,這情況以前別說碰了,連聽都沒聽過呀。

“九哥,你覺的這哥們是代理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轉頭問道老九。

“嫩媽管他是不是,他上來能怎麼樣,一個黑子,怕什麼,趕緊讓他上來吧,嫩媽外麵40多度,一會咱嫩媽都中暑個玩意兒了。”老九甩了一把汗,大罵道。

“放放放,水頭,你把引水梯放下去。”船長也覺的老九的話有理,就算這哥們不是代理,在我們船上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呀。

黑人似乎天生就有爬東西的天賦,梯子還沒有放好,人已經站在甲板上了,我們可是在赤道附近呀!甲板被太陽直射了整整一天了,放個雞蛋估計都能熟了,小黑的腳一放到甲板上,就痛苦的縮了一下,我甚至都能聞到一股豬肉燒糊了的味道了,黑哥們就像隻螞蚱一樣,尖叫著跳躍著往生活區裏跑去。

“嫩媽,早知道給你拿雙鞋呀,你看燙成這個樣子了都。”老九心痛的說道。

小黑跑到生活區後整個人才穩定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值班人的椅子上,用嘴呼呼的吹著燙傷的腳底板。

“嫩媽別吹了,都焦了。”老九搖了搖頭。

“代理先生,您沒有大礙吧?需不需要我給你提供一雙鞋子?”船長裝作很關心的問道。

“是的,我需要一雙鞋子。”代理抬起頭,痛苦的表情煙消雲散。

“嫩媽,這哥們上來蹭鞋的吧!”老九被代理的模樣搞樂了。

“代理先生,我能看一下你的提貨單嗎?”船長這時感覺事情好像不太對,這代理明顯是個占便宜的騙子呀。

代理站起身子,從後屁股兜裏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紙遞給船長。

“我擦,這全是法文啊!這都是啥意思呀!”船長用兩根手指頭捏著這張紙,生怕上麵有啥不知名的病菌,汙染了自己。

“大副,你看看,這咋辦呀。”船長把紙遞給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把紙接過來,上麵寫的全是法語,寫滿了整張紙,在紙的右下角蓋著一個紅紅的印章。

“代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把紙折起來,遞給小黑,友好的問道。

“我叫馬勒第茲.克拉倫斯.柏得溫.馬丹。”代理說起自己的名字,很驕傲的把手放在了胸前。

因為代理的名字實在太長了,我又連續問了他好幾遍,才完完整整的念下來。

“好長的名字。”船長笑眯眯的說道。

“是的,你們可以叫我馬丹,船長,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去,呆在外麵似乎不是你們華夏人的待客之道吧,我以前接觸的那些華夏人,總是對我很熱情的。”代理略微有些發怒的說道。

船長聽完小黑的話,有些猶豫不決,放他進去吧,他要不是代理,偷點東西倒是小事兒,我們拉了這麼一船槍,如果被他知道了給宣揚出去,這事情可就大發了,不放他進去呢,萬一這哥們真是代理,這黑鬼子可是不講理的人呀,說急眼就急眼,急了眼那可是真殺人呀!

“船長,先讓他進去吧,我把他名字記下來了,一會我們給公司發報,問一下這個人是不是代理,如果是咱就按他的指示做,如果不是,讓水頭給他丟河裏去。”我看出了船長的心思,小聲的對船長說道。

船長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招呼老九把代理送到引水的房間,自己則急匆匆的跑去駕駛台,準備給公司發報詢問一下代理的身份。

“九哥,你覺著這個人是真的代理嗎?”我隨老九將黑鬼送到引水房間後,偷偷的問道。

“嫩媽這事兒誰也說不準呀,不過這黑鬼子起這名怪好聽的,叫馬蛋,你看看那臉長的跟馬蛋一般黑。”老九邊說,邊嘿嘿的笑起來。

“九哥,人家那是自然膚色,你別老歧視有色人種行嗎?”我跟著也笑了起來。

“嫩媽這女的是不是得叫馬比了!哈哈哈!”老九又歧視黑人了。

“你們好,能不能給我拿瓶冰鎮的啤酒?青島牌的。”倆人正笑著,代理把頭從引水房間伸出來,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倆。

“嫩媽這馬蛋說出來就出來。”老九聳了聳肩,收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