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那怎麼辦啊?”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貨還得再卸一周,我不能拿全船人的健康開玩笑,隻能在泰國換人了。”船長看著我,一臉的嚴肅。
老九跟大廚回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船長打電話給我,讓我把大廚叫他房間去。
“老劉,你的事兒我已經都知道了。”船長遞給大廚一支煙。
“船長,我明白,我明白。”看來老九已經跟大廚談的差不多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必要再提了,新大廚3天左右就到了,我跟公司講了你是發高燒,必須得下船,咱們船上別人也都知道你是因為發燒下的船,你的事兒我會給你保密的,這幾天飯就讓機艙卡帶做吧,對大家都好,你說是不是呀。”船長笑嗬嗬的,從頭到尾都為大廚考慮著。
“哎呀呀,船長,我明白,我明白。”大廚抽著煙,麵對這麼客氣的船長,一臉的惶恐不安。
老劉走那天,芭提雅下起了大雨,我跟老九將大廚送到舷梯上,看大廚艱難的提著行李頂著雨,我在船舷邊上不停的向他揮手,以後應該不會再見到他了,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不免有些難過,鼻子也微微有點發酸。
新來的大廚跟我是老鄉,都是汕動人,汕動人特有的脾氣就是倔,人送外號“汕動驢”。
老劉走後的第三天,雨還沒有停,而我們又要起錨離港,駛向下一個目的地。
一路往南,順風順水,船剛駛出泰國灣的時候,船長告訴老鬼讓機艙做了很多的鐵質的武器,有用花鐵板做的片刀,用鋼管加鋼板做成的紅纓槍,還有數不清的的燃燒瓶。
快到新加坡了的時候,船長組織了一次防海盜演練,海神7除了船長二副跟新來的大廚之外,其他人都在馬六甲親眼見過偷纜繩的海盜,那次事件直接導致了二副的犧牲,所以大家心裏都沒有鬆懈,演練進行的非常順利。
“大家演練的不錯,看來陸船長確實下了大工夫了,但是演練的再好,也不等同於實戰,假如我們真的碰到了海盜,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阻止他們登船,機艙做的工具大家人人有份,在馬六甲航行,必須持武器值海盜班,如果有異常,你們隨意下手,我是支持的。”船長頓了一下點了一支煙接著說:“假如海盜有重武器,並且登船了,我們立馬投降,我再說一遍,隻要海盜登船了,我們立馬投降,大家抱頭蹲在駕駛台,不要跑,我會跟海盜交涉,他們隻圖財不害命的,大家隻要保證在他們登船後不要激怒他們就可以了。”
底下議論紛紛,船長說的真好,太他理性了。
幸運之神還是比較眷顧我們的,從新加坡開始一直到出了馬六甲海峽,然後海神7又從孟加拉灣南部進入拉克代夫海之後在緊貼著印度西海岸的阿拉伯海裏航行,總共用了25天到達目的地,這一路風平浪靜,沒有海盜,甚至連大點的風都沒有碰到。
不知道公司有沒有批準我在巴基斯坦的休假,船長一直沒收到讓我休假的電報,我也隻能等靠港後從代理那裏得到消息了。
沒有拋錨,海神7直接靠上巴鐵兄弟最大的港口——卡拉齊。“你好,巴鐵!”我看到碼頭上忙碌而且帶著善意的巴基斯坦人,忍不住大發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