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而馳,距離愈來愈遠。距離模糊了視線,曾經那份真實的觸感消失不見;現實模糊了心底的愛,曾經相愛的兩個人背道而行。
一個真真實實的千尋櫻暴露在了易世諾的眼裏,她的行為她的心,還有她的情感,似乎是毫不保留的映在了易世諾眼裏,此時此刻,易世諾猛然發覺,愛情本身就很悲哀,他居然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去經營所謂的愛情,相愛,本來就是一個人用真心去對待另一個人的欺騙,如果自己失去了一切,沒有了家庭在背後支撐,還會有人“愛”他嗎?還會有“愛”這種東西嗎?
其實,愛情是一個不不斷傷害別人又不斷受傷的過程,相愛的兩個人就像是一對刺蝟,慢慢的靠近,慢慢的受傷,慢慢的習慣疼痛,一開始便為了愛,為了不讓對方受傷,拔掉了自己所有的刺,易世諾放棄了高傲,放棄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冷漠,全心全意的去愛她,現在千尋櫻卻全副武裝的來傷害易世諾,甚至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心痛——到迷離&8226;&8226;&8226;&8226;&8226;
女人,是一種狡猾的動物,不是麼?易世諾暗暗的問自己,這種動物,僅不過是用來取樂的罷了,嗬嗬。
易世諾像一個紳士一樣,脫下自己的外套,包在安韶的身上,抱著她轉身離開,月光灑在他們的背影上,像是帶著光環的王子抱著公主離開,隻留下灰姑娘在那片寂靜的角落裏,她,始終隻是一個灰姑娘而已“諾,就這麼看著你的背影,我便心滿意足”灰姑娘嚅了嚅嘴唇,發出了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諾,我愛你。”
是因為周圍有點冷還是,因為濕了水?易世諾懷裏的安韶有些發顫,眼睛對上易世諾冰冷的眼神,這個冰山的懷抱並不溫暖,卻讓人依賴,易世諾,我好像愛上你了。
我知道,愛這種東西,不是我可以擁有的,一個殺手,一個工具,怎配談愛呢?隻是,我的心真的遺留在了他的懷裏,如果我不是這種身份,或者,他不是任務的話,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哪怕是一刻的幸福,我也要占有。
——by安韶
“易同學,其實,你可以放安韶下來的,你要帶安韶去哪裏?安韶該回宿舍了。”
“你相不相信,你的宿舍裏有更好的禮物在等著你?”易世諾的話像是從西伯利亞吹來的風,沒有一絲溫度,讓安韶冷得說不出話來。
千尋櫻家
落地鏡裏,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孩還沒退去裝扮,千尋櫻曾不住校,即使這空蕩的房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她還是願意每天回到家喊“哥,我回來了。”落地鏡裏的那個女孩赤著腳,踩在地板上,仿佛是想汲取地板的冰冷來緩解腳的痛楚,她不適合穿高跟鞋。千尋櫻看著鏡子裏的那個陌生的女孩,慢慢的把手伸向那個女孩,鏡子裏的人兒,也把手伸向了她,兩隻手,在鏡麵重合&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你是誰啊?”千尋櫻看著鏡子裏的女孩的最也是一張一合的“你的裝好假啊”你在對我說話嗎?為什麼我聽不見你的聲音?“你愛他嗎?對嗎?你說,諾現在在幹嗎呢?恨我嗎?”千尋櫻轉頭看見了桌子上的台曆,有一個用紅筆圈起來的數字23,轉過頭後,她突然發現鏡子裏的那個女孩哭了,梨花滿麵。“你怎麼可以背叛哥哥,離開諾,他也會幸福的,諾,諾,他一定一定會幸福的,諾,你要幸福。”千尋櫻背對著那個女孩,靠著鏡子蹲了下來,雙臂環抱著腿,膝蓋曲起,頭埋在膝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