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絕對的力量偏差前麵,她的那些掙紮,就真的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藺景盛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頓過,就那麼將方悅心一路公主抱到了他們的房間裏。
趁著藺景盛關門的時間,方悅心一把掙開他的懷抱就要跑出去,可是藺景盛哪能讓她如願,他長臂圈著她的腰身,小心的避開了她的腹部:“心兒,別鬧!”
方悅心氣血上湧——到底是誰在鬧?!他這樣做算什麼?心底念念不忘他的舊情人,可是卻又不肯放自己離開?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方悅心氣急,男女天生的力氣差距讓她壓根掙脫不開藺景盛的手臂,她一時也是失去了理智,低頭,狠狠咬住了藺景盛的手腕。
男人吃疼,眉心都跟著蹙了起來,可是看著妻子已經隆起的腹部,他到底是沒有伸手推開她,而是任由她咬。
淡淡的血腥氣在唇齒間飄散,想象中的推搡卻一直沒有到來,方悅心鬆口,抬起眸子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藺景盛。
他同樣暗沉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著她,眼底的情緒濃烈晦澀,方悅心心尖一顫,絲絲疼痛順著四肢百骸在周身遊走——可是,錯的人根本不是她!她為什麼要心虛!
藺景盛,這樣的男人,從來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術,不是嗎?
方悅心深深吸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幾步距離的臥室門卻傳來了張媽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先生,肉粥已經準備好了。”
藺景盛的視線在方悅心身上停駐了片刻,繼而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側身打開房門,示意張媽將熬得香濃的肉粥放下。
等到張媽走了,藺景盛端著那碗肉粥走到方悅心跟前,用依舊溫和的態度道:“心兒,來,把粥喝了。”
那樣的態度,仿佛他們之間壓根就沒有爭執。
方悅心胸口堵得厲害,看了眼男人手腕被咬出了血痕的位置,她咬緊下唇,偏過臉不再去看自己的丈夫。
可是在進食這一方麵,藺景盛卻表現出了極大的強勢——不管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方悅心本人,他都不允許她用絕食的方式來抗議。
再次喚了聲,見方悅心還是不為所動,藺景盛臉色微沉,他將肉粥放回桌麵,幾步走到方悅心身側,伸手避開她的腹部,圈著她的身體,帶著幾分強硬將方悅心攬在懷裏,將她帶到了桌子麵前。
方悅心用力掙紮了起來:“你放開我!!!”
“乖一點,就算想鬧,也等吃完飯再鬧!”藺景盛像是看不見方悅心的抗拒,禁錮著她的身體,也壓著她的手臂,而後舀了勺粥送到她的嘴邊。
藺景盛一手控製著自己的妻子,一手拿著湯勺,再也騰不出力氣去固定方悅心的臉頰,而方悅心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怎麼就是不肯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