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緊閉,門口沒有一個人守著,四周也不見人影,卻隻有房中傳來陣陣異樣的聲音,讓女皇變了臉色。
眾人站在門口,停著裏麵傳出此起彼伏的聲音,女子的嬌吟和男子的喘息互相交織,時不時有一些汙穢之語傳出,落在女皇的耳中,也落在眾人的耳中。
“你是我先看上的,憑什麼讓母皇搶了先?今日她們都在七皇妹府中參加宴會,也沒人會管得著你,我不去,事後母皇頂多責罵我一頓也就罷了……倒不如趁此機會,你我好好享受雲雨之歡……”二皇女的聲音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充滿了魅惑。
“那是自然,你這般如花似玉的年紀,又豈是你母皇可比得上的?”男子的聲音也傳出來,帶著一絲邪魅。
聞言,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女皇方才沉鬱的臉色已經不止用黑可以形容,那是強忍著怒意,暴風雨前的寧靜。
“來人,給朕把房門砸開!”女皇冷聲吩咐著,眸中寒光乍現。
隨著女皇話音落下,便有人走上前去,左右兩人將緊閉的房門踢開,發出一聲巨響,女皇也不再猶豫,匆匆走了進去,腳步未停。
聶心瑤和聶心語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某些震驚的神色,她們身為皇女,自然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裏麵說話那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們隻是沒有想到,母皇的女兒和她後宮的男妃,竟然會勾搭在一處……
兩人怕女皇盛怒之下做出什麼事來,便匆匆跟了進去,希望能阻止事態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聶心柔也跟在後麵,慢悠悠的,似乎就是去看好戲的。
“什麼人,未經本宮許可,竟敢擅自闖進本宮的寢居?”聶心怡聽到聲音,忙掩住自己的身體,朝著外麵吼著,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曾散去的嬌柔。
空氣中還飄著方才歡好過的味道,眾人都不是未經人事的人,懷瑾和握瑜又都是江湖兒女,自然知道這味道意味著什麼。
“逆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女皇的聲音傳來,怒不可遏。
聶心怡一聽是女皇的聲音,立即慌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在七王府參加生辰宴的女皇陛下會忽然出現在這裏,但是她知道,就憑著她床上的這個男人,這一次,她在劫難逃。
“兒臣不知母皇駕到,請母皇恕罪--”聶心怡忙開口認作,跪在床上,不住的磕頭。
幔帳後的動作隱隱約約,看不真切,可大家也能看出個大致的動作,知道聶心怡是在為此事向女皇請罪。
而床上的那個男人,在聶心怡磕頭請罪的那一刻起,便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起身穿著衣服,還未來得及整理儀容,便從床上翻滾下來,跪在地上,向女皇磕頭:
“陛下恕罪,都是二皇女勾引臣妾,陛下明察--”
話一出口,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二皇女身上,將兩人你情我願的歡愉變成了二皇女單方麵的勾引。
“來人,將此人拉出去,杖斃!”女皇並未聽這男子的辯解,見到他的那一眼,眼神中便露出厭惡的表情,直接開口吩咐著。
很快,便有人上前,將那男子架著,走了出去,那男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人堵上了嘴,就在二皇女寢居外麵的院子裏,受了杖刑。
原本隻是想來問問,七皇女的幻術是怎麼回事,誰知道會發現這樣一個巨大的驚天醜聞,女皇陛下的女兒,竟然和後宮的男妃,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這等苟且之事!
女皇看了一眼幔帳後遮擋著的聶心怡,冷哼一身,再次開口:“穿好衣服來前廳!”
說完這話,女皇便怒氣衝衝地離開,去了前廳。身後跟著的人自然也沒有多留,也隨著女皇朝著前廳走去,給了聶心怡整理的機會,清塵給握瑜使了個眼色,又看看床上的聶心怡,讓她走在最後。
女皇走的很快,聶心語和聶心柔隨侍在身側,也匆匆離去,唯有聶心瑤特意放慢了腳步,與清塵走在後麵,待與前麵的人拉開一段距離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今日這些事,是不是你策劃的?本宮還記得日前你對本宮說過,七皇女的生辰宴,若是利用得當,可一舉拿下二皇女和七皇女兩人。今日這一出,是否就是姑娘的安排?”
“殿下多慮了,我既答應了殿下,對七殿下網開一麵,又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我安排的戲碼還沒上演,事情便已經演變成如此地步,說實話,我也覺得很詫異。”清塵搖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