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聖地,都需要一些什麼?”清塵問道。
“地形圖,鑰匙,還有一些必備的防身利器。最重要的就是地形圖和鑰匙。”攝政王說道,“我得到這幅畫很多年,至今也隻破解了其中的一部分,拿到了地形圖,也就是聶心柔口中的那個盒子,至於鑰匙,我卻是一籌莫展。”
清塵聽了攝政王的話,再次轉頭,看著牆上的畫,眼神透著深思。
“其實,聖地中有什麼,是不是有寶物,有沒有人們傳說的這麼玄乎,誰也不知道,畢竟南疆已經幾百年沒有人進入聖地了。”攝政王繼續說道,“如果你有機會去聖地,一定要活著回來,我還想知道,聖地裏麵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放心,若是我能去,定然會替你好好看一看,你琢磨了一輩子的聖地。”清塵說道,“除了這幅畫,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沒了,不過,也許我這幅畫也不算太完整,二皇女的手中,也有一部分線索,你不如去找她,或許她也能告訴你一些什麼。”攝政王說道,“我當初之所以能跟二皇女聯手,就是因為我們手中各自掌握著一部分聖地的秘密,隻有聯手,才有可能破解這一切。”
“我知道了。”清塵點點頭,“其實我對所謂的聖地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今日偶然聽到了你和聶心柔的談話,我也不會出來問你這麼多事。”
“若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想,那天下就太平了,可惜,聖地的誘惑太大,那個寶物的力量也太神奇,讓無數人趨之若鶩,就連我也不能避免。”攝政王開口道,“好了,這裏關於聖地的一切東西,你都帶走吧,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能不能進入聖地,找到寶物,就看你的造化了。”
“攝政王,如果你一開始沒有與聶心瑤作對,或許現在還是攝政王。”清塵說道,“六殿下是個十分看重親情的人,她再三叮囑我,不管做什麼事情,讓我無比保全七殿下的性命。”
說完,清塵也不去看攝政王臉上的神情,隻吩咐握瑜將屋子裏的東西全都收起來,把有用的東西都帶走,然後她親自扶著攝政王走了出去,將攝政王安置在床上,又將密室恢複成原樣。
一切安頓好之後,清塵並沒有再多停留,隻留下一瓶護心丸,放在攝政王的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和握瑜離開了這裏。
攝政王看著清塵離開的背影,心中十分感念,眼神中透著複雜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想起清塵剛才說的話,聶心瑤讓清塵對聶心琳手下留情,心中一陣唏噓,她甚至在想,如果那天的宮宴上,她不是這麼急於求成,陷害聶心瑤,是不是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還有這瓶藥,她雖然沒有打開看,但是憑著氣味,也知道這東西千金難求,而且清塵還特意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即便她的手已經廢了,可還是有辦法能夠自己服用這些藥丸。
這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心中微微動容,聶心瑤確實和聶心柔不一樣,就連兩人身邊的人,也不一樣。
寶蓮對她隻有殺意,還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可是沐清塵,卻為她療傷,即便她曾經針對聶心瑤,還差點將聶心瑤置於死地。
夜色沉寂,清塵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攝政王也沒有再多想什麼,一個晚上的折騰,她早已經疲憊不堪,拖著滿身是血的身子,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清塵和握瑜卻沒有多做停留,抱著從攝政王府裏搜刮來的東西,直接回到了六王府的院子裏,夜殤和趙岩還在等著,已經等了一個下午,心中頗為擔心,見到清塵回到,這才放下了心。
“姑娘,你們終於回來了。”夜殤迎了上去,卻見到握瑜手中抱著的東西,很自覺地從握瑜手中接過,然後問道,“這都是什麼?怎麼出去一趟,買了這麼寫字畫回來?”
清塵並沒有回答,隻是讓夜殤將那些字畫都放到她的屋子裏,放在不起眼的位置,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她沒有想到,今夜去攝政王府,竟然會得到這麼多有用的信息,聶心柔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她做了嫁衣裳,她對這個所謂的聖地其實是好奇的,但也僅僅是好奇而已,卻從沒想過要去冒這個險。
因為她深刻的知道,有些事情總要順其自然才好,那聖地被人傳的太過玄乎,幾乎不像凡俗之地,她自問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沒那個能力,能夠進入這麼多年都不曾有人踏足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