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平時那些溫柔恭順,都是裝出來的。”攝政王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開口說道,“也對,這皇家有誰是善茬?越是看起來沒有威脅,說不定在背後傷你就傷的越狠。”
“殿下不是來聽你廢話的,關於那個盒子,你到底說還是不說?”聶心柔沒有說話,反而是她身邊的那個寶蓮開口了,一把劍架在攝政王的脖子上,大有威脅之意。
“怎麼?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告訴你們,那個盒子是我費盡心思才得到的,破解上麵的秘密,也花了很大的功夫,整個南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它代表著什麼,若是你們樂意,大可殺了我。”攝政王絲毫不懼。
“寶蓮,退下。”聶心柔喝退了身邊的婢女,然後開口對攝政王說道,“王叔,我無意傷害您,也並不想要您的命,我隻想知道您為什麼那麼緊張那個盒子。不如我們合作,我得到我想要的,而王叔想要的,我必定也全力以赴。”
“嗬嗬。聶心柔,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告訴了你盒子的秘密,你還會留著我?”攝政王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論手段,論心計,她們幾個誰都不如你,你才是潛伏在暗中的一條毒蛇,平時看起來無害,實際上最是危險。我敢肯定,若是今日我將秘密和盤托出,下一刻,你這婢女的劍,就會毫不猶豫地劃過我的脖子。”
“王叔,你以為你還有別的選擇?那個盒子是被虞天奇搶走了吧?如今母皇下令全國通緝虞天奇,就算他再有能耐,也躲不了多長時間,等我找到那個盒子,我自然會請人破解那個秘密,到時候,你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聶心柔說道,“所以,你還不如選擇與我合作,我放你一條生路。”
“盒子被虞天奇搶走了?”攝政王略有些驚詫地反問,然後看了聶心柔一眼,腦海中似乎想起了什麼,這才說道,“哈哈哈,聶心柔,我原本以為盒子在你手中,可沒想到你竟然沒有得到那樣東西,既然如此,你還拿什麼威脅我?我今日不說,你也不能奈我何。”
“王叔,虞天奇擅長養蠱,可是王叔沒有嚐過蠱蟲在身上鑽的滋味吧,我這裏可是有一件寶貝,王叔你一定會喜歡的。”聶心柔見攝政王軟硬不吃,心中憤怒,然後給寶蓮使了個眼色。
寶蓮很快明白,走到攝政王的身後,揮劍而出,將攝政王身上的衣服都劃成碎片,露出背後的肌膚。
“你想做什麼?”攝政王問道。
“我手中的蟲兒,最喜歡新鮮的血液,一定是要剛劃破的傷口才行,既然王叔不肯配合,那我便讓我的蟲兒來陪王叔玩玩。”聶心柔笑的一臉邪惡,然後吩咐寶蓮,“愣著幹什麼,動手!”
寶蓮點點頭,手中長劍再次揮舞,然後劍尖從攝政王的背部劃過,霎時間鮮血橫流,攝政王的背後便多了很多傷口。
聶心柔手掌一揮,手中的東西便落在寶蓮的手中,寶蓮從那個蠱盒中拿出幾條乳白色的蟲子,放在攝政王背部剛剛被劃破的傷口上,很快,那蟲子便被鮮血染紅,蠕動著,朝著傷口裏麵鑽了進去。
“啊--”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攝政王不由自主地尖叫出聲,可這聲音在下一秒卻戛然而止,因為聶心柔出手點了攝政王的啞穴。
“三皇女實在太殘忍了,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用刑逼供,攝政王可是她的親叔叔啊。”握瑜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不由得觸目驚心,咬了咬嘴唇,胸腔起伏,控訴著。
清塵沒有說話,她沒想到,今天來攝政王府,竟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果然,如攝政王所說,聶心柔就是隱藏在暗處的一條毒蛇,她的手段和心計,無人能及,就連聶心瑤也不能與之媲美,可惜她心術不正,否則……這南疆交到聶心柔的手中,也未嚐不可。
“王叔可想清楚了,那盒子到底有什麼秘密,你說還是不說!若是還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聶心柔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戾氣,仿佛隻要攝政王再拒絕一次,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再次下手。
那蟲子還在攝政王背後的皮膚裏鑽來鑽去,吸著新鮮的血液,每動一下,便是錐心刺骨的疼痛,攝政王很清楚得感覺到自己背後有某種軟體動物不停的蠕動,可偏偏寶蓮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動彈不得。
想著聶心柔的話,以及聶心柔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抹殺意,攝政王絲毫不懷疑聶心柔說到做到,在一陣陣疼痛之後,強忍著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