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聶心柔的刻意隱瞞,並沒有提及那個盒子的事情,所以即便攝政王府發生的事情傳入女皇的耳中,女皇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下令將攝政王軟禁起來,並且全國通緝虞天奇。
自此,虞天奇從人人羨慕的攝政王侄子變成南疆的逃犯,過著晝伏夜出的日子,再也不複清塵剛入南疆時的那般囂張,可以說,幾乎在人前銷聲匿跡。
與此同時,清塵也沒有閑著,她已經答應了聶心瑤,不管她要做什麼,盡力保全聶心琳的性命,所以她在想辦法,讓聶心琳和聶心柔離心,這樣做,一來可以保全聶心琳,讓聶心琳不被聶心柔利用,二來,則可以斬斷聶心柔的一條手臂。
此時此刻,七王府中,大夫剛為聶心琳換了藥,包紮了傷口,就在大夫要將原本包紮傷口的絲巾扔掉時,聶心琳卻阻止了。
“將這條絲巾拿下去洗幹淨。”聶心琳吩咐著。
“是。”身邊的婢女說著,從大夫手中接過絲巾,便離開了廳中。
“七皇女殿下,您身邊的這個護衛,為了保護您,也受了重傷,是不是應該也讓大夫為她包紮一下?”羅晉站在旁邊,開口說著。
他本來不想跟著聶心琳回來,可是聶心琳卻一再要求,並且擺出皇女的架子,逼他就範。他既然已經明白了清塵的意圖,就是讓他接近聶心琳,況且南疆是女尊國家,他身為男子,也不該對皇室中人多加忤逆,於是隻能跟來。
更何況,他也很擔心趙若飛的傷勢。
“她不過是一個護衛而已,公子又何必這麼擔心?”聶心琳說著,毫不在意地說著,“本宮看公子的樣子,似乎不是南疆人,莫非是中原人?既是中原人,又為何會出現在南疆,又怎麼會認得本宮呢?”
聶心琳雖然感激羅晉相救,可是她卻不笨,該問清楚的事情,她必定要弄清楚。
“七殿下說的不錯,在下正是中原人士,是到南疆來尋親的。舍妹不久前在天星國和南疆的邊境采藥,卻就此失了蹤跡,在下在天星怎麼也找不到,就隻能來南疆試試。”羅晉說道,“至於為何會知道七殿下,那是因為,七殿下那日與三殿下在燕歸樓用膳,在下正好在場,有幸目睹了七殿下的芳容。”
羅晉也是個聰明的,借用了龍香的身世,胡謅亂編,說自己來找妹妹的,其實他的妹妹正在天星國的鎮國將軍府,當將軍夫人。更用一件人所周知的事情,來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認識聶心琳,這樣一來,聶心琳便不會再懷疑了。
“原來是這樣。”聶心琳果然相信了羅晉的說辭,再次開口,“自寶清死後,本宮府中出了若飛,便再無其他可信之人,本宮看公子武功不俗,身手敏捷,若是公子願意,可否留在本宮府中,為本宮效命?本宮答應你,自會派人尋找你的妹妹。”
羅晉眼睛一眯,裝作在思考的樣子,並沒有馬上答應,其實他的目光卻落在旁邊的趙若飛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此時的趙若飛,就像一個木偶,站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動,聶心琳不開口,她竟然連給自己療傷都不知道,原本一身白色的素服,早已經被肩頭傷口留下來的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忍了好久,羅晉才忍住自己心中噴湧而出的殺意, 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七殿下,要讓在下留下來,也並非不可,但是,在下有件事,想請七殿下答應。”
“哦?什麼事?”聶心琳問道。
“先讓大夫給這位姑娘包紮吧,不管她是護衛也好,奴婢也罷,終歸是七殿下身邊的人。殿下方才說,身邊可信之人並不多,難得有一個忠心耿耿的,還請殿下珍惜,若有什麼萬一,這護衛還能抵擋一陣,為殿下爭取時間。”羅晉組織著自己的措辭,然後說著。
羅晉雖然喜歡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可他到底是侯門深宅裏出來的小侯爺,對這些權貴的心思也很了解,所以他雖然是在為趙若飛求情,卻處處表現為聶心琳著想的意思,因為隻有這樣,聶心琳才不會懷疑他和趙若飛的關係。
果然,聶心琳聽了羅晉的話,臉上露出一陣笑意,開口道:“既然公子如此說著,那本宮便派人給她療傷便是,也是這護衛有些利用價值,否則……”
羅晉眸中流光一閃而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隻看著那個大夫將趙若飛帶下去,為她療傷,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若不是怕打亂清塵的計劃,他幾乎要忍不住出手,殺了聶心琳,直接帶走趙若飛了。
“對了,公子,還不知公子叫什麼名字?”聶心琳這才想起要問羅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