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裏是南疆,他又是攝政王的侄子,我們這樣……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握瑜站在清塵的身邊,看著虞天奇,然後低聲說著。
此時的客棧十分安靜,即便握瑜說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讓附近的人清晰可聞,那虞天奇聽到握瑜的話,冷哼一聲,十分桀驁地說道:
“沒想到一個婢女都比主子有眼力,本公子可告訴你,惹惱了我,可就沒那麼脫身了。識相的讓那個女人過來,我便既往不咎,否則……”
“在下可不是嚇大的,虞公子在外橫行霸道,不知攝政王和女皇陛下可曾知道?若是攝政王知道她悉心栽培的人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虞公子又當如何?”清塵十分不以為意,如此說著,還吩咐握瑜將跪在地上的姑娘扶起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呐,給本公子上,看這小子還怎麼囂張!”虞天奇怒火中燒,如此說著,然後朝著身後一揮手。
很快,虞天奇身後的人便呼啦啦全都湧了上來,朝著清塵和握瑜攻了過去,似乎要給她們一個教訓。
可是清塵卻連正眼都沒抬,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遞給那女子,示意她擦一擦臉上的血跡,而握瑜早將那女子扶到椅子上坐好,看著圍過來的眾人,十分不客氣地衝上去,三兩下便將那些人全都打倒在地。
“如果不是為了怕損害這客棧的物件,你們幾個可就不隻是倒在地上這麼簡單了。”握瑜說著,冷哼一聲,傲然轉身,回到清塵的身邊。
“你們幾個,還不起來,丟死人了!”虞天奇見自己的人都被握瑜這個小丫頭打倒在地,不由得怒火中燒,怒喝著,然後又說道,“快去找我舅母,就說這清風客棧來了個刁民,讓她派兵來將這小子抓起來!”
“是是是,少爺稍等,小的這就去……”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隨從立即點頭哈腰地說著,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可是如今,您為了幫助小女子,得罪了虞公子,若是攝政王真的派兵來……”那女子一聽到虞天奇的話,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擔心的神色,然後說道,“虞公子,我願意同你回去,願意做宿主,求虞公子開恩,放了這位公子和這位姑娘……”
“哼,現在才想起來要求本公子?晚了!本公子今日就是要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虞天奇說著,十分洋洋得意,似乎已經看到清塵被處死的下場。
清塵也不理他,隻給了虞天奇一個涼涼的眼神,然後朗聲開口道:“六皇女殿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在人群中?在下可是恭候多時了。”
聽了清塵的話,虞天奇立即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而客棧大堂的所有人也都滿臉驚詫,對清塵能認識六皇女這等高貴的人覺得十分奇怪。
可更讓人詫異的是,在清塵話音落下後不久,客棧外的人群中竟然真的走出一個穿著青翠色長裙的女子,不是六皇女又是誰?
女皇女與兩年前見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臉上帶著天真活潑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可是隻有清塵知道,這張臉的下麵隱藏了些什麼。
“虞公子倒真是好興致,不僅當街追趕一個弱質女流,甚至還與本宮的尊貴客人發生衝突,更用活人來試蠱,難不成王叔沒告訴虞公子,南疆國法明確規定,任何養蠱人都不能用活人做實驗,不能殘害無辜之人嗎?莫非……虞公子是覺得自己可以淩駕於國法之上?”六皇女聶心瑤朝著清塵微微點頭,繼而轉頭看著虞天奇,如此說著。
就在這時,攝政王聶如意也帶著王府的護衛來了,走到客棧門口,正好聽到了聶心瑤的話,臉色不由得嚴肅起來,然後走了進來。
“六殿下說的是,天奇,還不快向那位公子賠罪。”聶如意走到虞天奇的身邊,掃了堂中眾人一眼,開口說道。
“舅母,分明是那小子對我無禮,我為何要向他們賠罪?”虞天奇一臉不服氣地說著。
攝政王眼中迸發出一陣寒光,胸腔起伏,然後開口道:“天奇,道歉。”
虞天奇還想再狡辯什麼,卻看見攝政王眼中的神色,不由得心下大駭,隻得將自己滑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一臉不服氣地對清塵賠禮道歉。
見虞天奇道歉完畢,攝政王這才轉過頭,再次對聶心瑤說道:“六殿下,中原有句話叫做不知者無罪,天奇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公子是六殿下的朋友,一時大意衝撞了他,現在已經道過歉了,還望六殿下和這位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計較天奇的無心之失。”